的恩人了,你爹也不说登个门送个礼什么的。” 许崇斜睨着苏若辰,吐槽道:“你们苏家这么不讲究吗?” “不讲究?” 苏若辰不满的皱了皱眉,“再待几年……” “——嗯?” 许崇一瞪眼。 苏若辰的口头禅戛然而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似有无奈:“你可是堂堂的太祖遗脉,把整个苏家包圆了送给你,你也未必看的上眼,再说……你跟家父下棋的手段太不光彩,家父已经视你为毕生之敌了。” “不光彩?” 许崇梗起脖子,“证据呢?有谁亲眼看到吗?” “证据……” 苏若辰一脸郁闷,“黑子一百八十一枚,白子一百八十枚,这数目是定了的……那天你走后,家父越想越不对劲,数出来两百枚白子。” “你们应该去找卖棋的人,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许崇面色镇定,甚至还嫌弃的摇了摇头,“看来苏家不仅不讲究,还不分青红皂白。” “……好吧这个不说。” 苏若辰苦着脸,“那些赌摊,你迄今为止没输过一次,这怎么解释?” 许崇指了指天上,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福星高照,赌运亨通。” “……” 苏若辰大败亏输,一脸的心若死灰。 许崇得意无比,正欲乘胜追击之时,突然皱了皱眉。 下方的队伍露出了后续的阵容——被银色甲胄完全覆盖的重骑! “这是……” 苏若辰顺着许崇的目光看过去,“银甲浮屠?” “你见过?” 许崇有些惊奇。 “没见过,听镇天的兵部尚书说过。” 苏若辰回答,“定天卫的重甲营,有铁甲浮屠,银甲浮屠,金甲浮屠三种。” “定天卫……这么说,来的是京中权贵了?” 许崇若有所思的看着队列。 这时,那顶八抬大轿的帘子从内里被掀开,露出来一张年轻的面孔。 居然还是熟悉的面孔! 许崇愣住。 轿中之人保持着向上张望的姿势,刚好看到了坐在崖边的许崇。 惊喜在脸上爆发,那人嗖的一下窜出轿子,以极快的速度沿着山道狂奔。 少顷,停在了许崇身边,脸上带着畅快的笑意。 正是张顺义。 许崇早已起身,也是笑着看着他。 “愚弟,见过许兄。” 张顺义一礼下拜。 “都中了状元,怎么还是这个老样子。” 许崇托起张顺义,“什么境界了?” 早在四月底之时,殿试的名次就广布天下了。 只不过那时候他恰好在从京城返回章华的路上,一直到谢长空被抓之前,才从同僚的闲谈中得知。 后面就无暇他顾了。 “洗身一重。” 张顺义笑着,“怎么样,有没有追上许兄?” “差一点儿。” 许崇两指捏出一个距离,“昨天我就洗身二重了。” 此时苏若辰已经默默的站到一边,为了让自己尽量不去看张顺义,居然低头玩起了手指。 没办法,一看到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就想来上一句‘再待几年’…… “果然,还是许兄更强。” 张顺义由衷的替许崇高兴。 “少来。” 许崇摆了摆手,瞥了一眼底下疯狂加速的人马:“摆这么大的阵仗,我还以为是哪位皇子驾临呢。” “这…恩师怕路上有危险。” 张顺义解释了一句,表情有些赧颜。 都洗身一重了还被这样保护,着实是难以启齿。 “恩师……” 这个称呼让许崇抬了抬眉,不过也没太在意,转而认真的问道:“说真的,你怎么来镇天了?” 按惯例,新科状元授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可从没听说过会授到陪都的翰林院。 难不成刚当上状元,就得罪了什么权贵? 张顺义看出许崇的担忧,笑道:“许兄放心,愚弟并未得罪什么人。” “那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