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于条件,杨川对长宁军的装备和训练,自然做不到后世野战部队的那种效果。 故而,他采用了汉帝国最强大的编制序列。 也就是卫青给刘彻建议的办法,重新编制三军序列,骑、步、车、弩、弓、盾搭配。 这种搭配,最大的好处,就是每一个战斗单元,既能随时编入大军作战,亦可单独形成较为强悍的战斗力,进行独立作战。 譬如,一军之数,为一万两千五百兵卒,兵马中,有骑兵八百、步兵八百、弓弩兵八百,盾甲兵八百,重装车步兵八百,外加数百游骑、斥候和暗探。 此外,杨川还颇有建树的创建了基建营、火头营和火器营。 这三个战斗单元人数不多,但战斗力却堪称一绝,就算相比他精心打造的那八百重装骑兵,也毫不逊色。 平日间,这些军队化整为零,在草原各处独立行动,各有各的‘生意’。 这一次,杨川回到鹿鼎城,自然也是存了‘检阅部队’的心。 小试锋芒,效果不错。 两个时辰,就捣毁了伊稚斜藏在几百里外的大营,掠走所有的战马、牛羊牲口、粮食,烧毁所有的帐篷、辎重。 这一下,要比阵斩一两万精锐骑兵还要命。 因为,隆冬时节的北海一带,实在太冷了。 整日整夜的寒风呼号着,时不时落下来的一场雪,让战马行动艰难,此番又没了后勤给养,伊稚斜的末日差不多也就来临了。 当然,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杨川就算胜券在握,却也仍然一丝不苟的制定了三套相应的战法,外加七八种不同情况下的应对策略。 而这一切,都是在马背上完成的…… …… 三日后,杨川便在急行军的过程中,完成了对伊稚斜剩余主力的战略包围。 这一次,等若是雪原上的一次狩猎行动。 伊稚斜丢了粮草辎重,却还不自知,犹在鹿鼎城下耀武扬威的指挥攻城,让那些曾经的匈奴勇士,一队接一队的上去送死。 终于,直到大营被毁的第四日,伊稚斜方才接到报告,说自己的老巢又一次被掏了。 于是乎,这位屡战屡败的匈奴人大单于,竟在第一时间认为,自己这是被霍去病给追上了…… “大营被毁,三万兵马战损大半,只逃回来你们这几百人?” “若拉日呢?” “降格羊呢?” “阿日古拉呢?” “本王的三万精锐主力,几十万头牛羊牲口,帐下的那几万牧人和妇人呢?都死了?” “一定是霍去病!” “除了他,这世上谁还敢如此长途奔袭,在距离大汉边境四千多里的地方,如此横冲直撞?” 伊稚斜一屁股跌坐在虎皮褥子上,愣了十几个呼吸,口中喃喃低语,一时间有些失态。 霍去病。 这个在汉匈战场上,只出现过两三次的名字,犹如一个魔音,一个被诅咒过的名字,成为令匈奴大单于都胆寒的存在。 杨川若是知晓,定然伸出一根大拇指,给这位匈奴人大单于点一个纯手工的赞:‘你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你们是怎么被打败的?” 就在此时,被黑衣包裹严实的中行説突然开口:“他们的骑兵有没有铁甲?是一人五马,还是一人三马?有没有发现步车兵?” 中行説所担心者,并非霍去病。 他害怕的终究还是卫青。 那个奴隶出身的汉人大将军,仅凭一己之力,连续发动两场河南地之战、一场漠南之战、两场漠北之战,愣是将一个强大无比的匈奴帝国,用了五年时间给打成了残废。 伊稚斜真是个蠢货。 霍去病不就凭着一股子年轻人的血气之勇,又善于游击,在草原上神出鬼没,长途奔袭,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 黄口小儿么? 有什么可怕的。 那名逃回一条性命的匈奴千夫长一脸懵圈,踟躇好几个呼吸,方才回答一句:“有骑兵,有会冒火的石头……” 伊稚斜、中行説:“……” 二人闻言,也是一阵发呆。 会冒火的石头? “混账,什么石头还会冒火?”伊稚斜大怒,呵斥一声,道:“到底什么来路?是卫青还是霍去病?” 这位千夫长只与卫青大军打过仗,他略微一想,便十分肯定的说道:“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