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搬救兵根本不可能,一急之下,拔剑指向杨致信朝着杨军怒喝:“谁敢轻举妄动,我就代杨致诚处置了这两个毛头小子!” “众家将听着,无需顾念我与致礼,复仇要紧!”杨致信却凛然视死如归,他有什么错,他本没有错。 因他一声令下,叛军立即起衅,戴宗惊呆原地,不知是该杀还是该留,缓得一缓,才去对付上前来战他的杨家群雄。 “两个毛头小子,就敢犯上作乱,还把杨致诚也打败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戴宗以一敌十,情知以一敌十都不够,回头去看林阡,他也被一群高手围在当中,但饮恨刀经过田若凝的削弱,已比以往大打折扣。 “杨致信,盟主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戴宗不得不代林阡问。 “是不是真的?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杨致信笑道,他的意思太明确,你林阡,必须一关关地打回去! 林阡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要去破自己的布防。 可是,几十个披肝沥胆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人,怎么敌得过以逸待劳的千军万马…… 最终戴宗真正动怒,一把将杨致信提起来劫持住,刀就横在他脖子上血已经割出。杨致信真可谓钢筋铁骨这份上还不屈不饶,却真有一些亲信老将投鼠忌器,权衡了轻重不得不先放下仇恨:“二少爷!” 叛军将林阡戴宗等人围在当中,战意刚燃起就偃旗息鼓,却有一将士骁勇难当,仍在指挥冲杀根本不管不顾,霎时就打到林阡面前来。 “哲钦你疯了吗,二少爷还在戴宗手上!”众老将纷纷喝止。 “我只知军中有将军,不知军中有少爷!我只知道,若不杀了林阡,致诚将军他就有性命之忧!”杨哲钦剑法精湛,竟能与林阡抗衡,一面打一面对林阡说,“盟王,你我素不相识,我也没有杀父之仇要报,但杨哲钦受恩致诚将军多年,不愿见将军危难,所以,对不住了!” “致诚他如今身在何处?”林阡点头迎战,并无责备之意。 “一干人马,全被禁锢十七关内,性命堪忧。” “若是你杀了我,确实可以救他。”林阡说时,杨哲钦不禁一怔。 “但若你救了我也一样可以救他,你肯救我么?!”林阡忽然厉声问。 杨哲钦点头:“肯!” “那便给我一个做你们主公的机会,把你手下的兵力尽数交给我用!”林阡说的同时,杨哲钦慑于他魄力,竟一时忘记点头,退后一步,剑已放下。 “哲钦!别听他的,他是要把咱们的兵力一分为二!”杨家的老将以杨天念为首,齐齐向杨哲钦呼喝劝阻。 “没错,我正是要将你们的兵力一分为二!”林阡他,哪怕在一万人的包围下,也能取得其中五千人。“不忠于杨致诚的那便尽管来取我性命,忠于杨致诚的,随他一起,称我主公!” “好!主公!”杨哲钦率先点头,杨家不少兵马适才都不明情况,见杨致诚被擒就屈从了杨致信、变作一盘散沙,如今军心凝聚,真的就单凭他林阡一句话!尽管他们,一个个都和林阡初次相见,此情此境。 “主公!”临阵倒戈,越传越广,哪怕有人在其中滥竽充数,也谢谢他滥竽充数。杨家军军容大乱,全部重排。 背叛的一生,征服的一生,浑噩的一生,清醒的一生…… “戴宗先生,就先请与他一同,率领这些义士打进去,救下致诚,拜托你了!”林阡转身对戴宗说。 “啊……好……”戴宗看见己方突然就多了这么多人,差点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等林阡转身授命,方才走出惊诧。 “打下十七关之后,不要懈怠,继续往里打。”林阡说,戴宗不禁一怔:“怎么?” “清风他没有留在这里候我,寒棺里一定发生了变故。戴宗先生,你和致诚一起打进去,我处理了这群叛军,立即就赶上你们。”林阡的眼神,威严中藏不住那一丝柔和,有一句话,战场上他不会讲,但绝不是铁石心肠:吟儿,希望你还活着。 我活着,希望你也活着。冰山瀚海,刀山火海;狂风骤雨,腥风血雨,你我都已经执手面对了多年…… 戴宗当即领命,与杨哲钦一同率众,冲开这十七关边界叛军的包围。 叛军坚若磐石,盟军急如流淼,交错杂乱,纷纷纭纭。战势之湍,难述其形,气流纵横回荡,不知何去何从。 不久之后,戴宗击杀之猛疾,杨哲钦拼搏之骁勇,令这群忠义之士士气高涨,已然有不可匹敌之相。战线逐渐前移,厮杀震耳欲聋。 而林阡所在,依旧是漩涡的中心,最僵持因此最寂静。 “二少爷!三少爷!”众老将投鼠忌器,又咬牙切齿,个个对林阡除之而后快。 “别管我,杀了林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