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之仇,终生是我杀父之仇。” “杨致信,不追溯那陇南之役,只论今日这黔西之战,若此刻前线果真溃败,归根结底,究竟是孰之过?”林阡问。 “……是你我之过!”杨致信思索了片刻,道。 “好一个你我之过,果真敢作敢当!但他年若你我尽归尘土,祝孟尝、海逐浪、寒泽叶的后人,是否都一口咬定是我林阡之过,血浓于水而要向我林阡子孙复仇?届时何人为我辩解?”林阡问罢,杨致信不禁一颤,显然被这句问住,也情知陇南之役可能别有内情,他们所有人都并不了解,或者都了解得不够全面…… “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杨致信叹了口气,闭上眼任凭他处置。 “未知杨将军今年多大年纪?”却得林阡亲自将他扶起来,并未曾下令杀他。虽然杨致信向来只被人称作为二少爷,但林阡此刻称他为将军,实在是看准了他钢筋铁骨、敢作敢为,和致诚一样,将帅之才。 杨致信一怔,如实答道:“二十有二。” “林阡今年二十岁,论经历,比杨将军少了两年。”林阡一笑,“今日之战,林阡不想再有任何无谓牺牲,只想对杨将军说一句话,求得杨将军点头。” “什么?你说!” “杨将军不用立即归顺我,只需给我两年的时间,让我告诉杨将军,我的担负和原则。”林阡郑重地对他说,“既然父债子还,那便让我林阡,用一个兴盛的义军和安定的短刀谷来为我父亲辩解!” “好,我给你时间!若你不能用比我少的这两年完成你的承诺,两年之后,我依旧取你人头!”杨致信说。 “一言为定。”林阡豪迈一笑,“今日誓约,在场英雄,尽数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