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王兵变成功!”形势有变,纵使是完颜江山也不再韬晦,提携“貔虎刀”纵身一跃,直将那始料未及的曼陀罗劈开老远血流如注,下一刻,冷血之刀对准了林陌身上要害猛刺,又快又狠,哪里像“因伤退下前线”。 “元凶的人……”战狼思路和出手皆是此地最快,一手还抵着曹王身体,一手以“血狼影”隔空出击,猛然把完颜江山从林陌身边打开。不刻,轩辕九烨紧承战狼攻势提剑入局,然而在十招之内竟未能占到上风:“完颜江山,这样强的战力,凭何在襄阳毫无建树?!” 完颜匡的谋士素来一脚踏两船惯了,此刻实在不知谁优谁劣、如何见风使舵,听见轩辕九烨话锋直指,顿时手脚冰凉,罕见语无伦次:“他是……”话声未落,便死于“流矢”之下。元凶本是诚心想和完颜匡合作,奈何猝然出了这种变故?固然那谋士冷静,但元凶自保要紧。 “曹王果然谋逆!竟敢劫持圣上!”“供出元凶,饶你不死。”“完颜江山纵横沙场,从来只见他人求饶。”完颜江山和战狼远远照面,前者竟更加无情狠戾碍于曹王原则,战狼不可能在圣上面前灭口,但完颜江山敢,说明他背后主使完全不在意圣上。 “王爷!”混乱动荡的刀兵之间,凌大杰总算等到了完颜永琏清醒,喜而抹泪,“醒了!王爷,您可吓坏大杰了……” “怎就……这般乱战?莫要……便宜了林阡……”曹王明明还半昏半醒、说完又晕死过去,却还是那样的顾全大局、心中只有香林山上的全体金军,凌大杰心中一恸,看向林陌和完颜,代为下令:“还不赶紧停手!真要被林匪发现,过来将此地连根拔起?!” “停手,停手!你们还把朕命当命?还是真的是什么‘元凶’的人?!原是你们这群人谋逆、骗着朕自毁长城!?”完颜终于清醒如常,中气十足地下出了足以服众的命令,听得这话,包括完颜赛不、完颜江山在内全都或主动或被迫地收手:“臣不敢!” “曹王绝非凶徒!朕是被人蒙蔽。诬告之人全数系狱,元奴,你知道该怎么做!”完颜厉声说罢,完颜纲迫不及待将他们拿办。林陌察觉到完颜不是被迫、而是真的分清了是非,因此心满意足地收刀回鞘。 “你……是曹王的驸马。”完颜略微转脸,鼓足了勇气注视林陌,“好,适才你喝醒了朕,令朕醍醐灌顶,朕要好好地赏赐你……” “我不需什么功名,只愿见林阡夫妻败死。”林陌没有用臣这个字眼,一是觉得完颜不配,二是他从小自知的狂傲。若干年来,众人只叹大金出不了一个和林阡平辈的才俊统领全局,非得靠着完颜永琏、仆散揆、完颜匡这些老将出马,现在看林陌和完颜这样不卑不亢、云淡风轻地讲着要林阡死的决心,不由得都心悦诚服又如释重负。 徒禅月清扶起身受重伤的曼陀罗,看着这场乱象有平息之势,暗暗后悔没把消息传出去给林阡。 “皇上,王爷伤病太重,臣等已然尽力,能否渡过此劫,只能看他自身意志……”完颜暂住的军帐之中,太医们给曹王会诊后,竟给出了王爷已药石无灵的噩耗。 “你说什么!”战狼大惊,一把拎起那人衣领,“王爷面圣之前,明明只是忧思过度……” “正是忧思郁结、积重难返,不发作倒罢了,一发作便来势汹汹。何况他本就有伤在身,体内还有毒素未清。”太医面露惊慌。 “务必将曹王医好!听见没有!”战狼怒极恐吓。 “曹王他,还剩多少时日?”完颜屏住呼吸。 “少则几日……”太医在战狼和凌大杰等人的逼视下不敢抬头,“若能自行退热,或许还有希望……” “王爷素来身强体健,绝对可以自行退热。”凌大杰一口咬定。 “朕是中了什么邪!”完颜捶胸顿足。 “皇上……曹王醒了,说想见您!”那奴仆脸上越急,曹王的话就越可能是遗言,怎能教曹王府的他们不油然而生害怕! “皇叔!”一入帐中,完颜便扑到曹王身上泪如雨下。 完颜永琏命悬一线,自然看不清这半真半假的嘴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上,臣高估了吴曦对川蜀的控制力,那里如今……一片混乱……加之,那离林阡的大本营极近……皇上若派亲信治理,务必选谨慎、强悍之人,千万……不要亲入险境……” 完颜惊见他一边劝说一边吐血,赶紧伸袖给他擦拭:“皇叔,您别说啦,先歇片刻……” “还有,皇上枕边,除了贾氏之外……范氏,可能是元凶的眼线……不过,臣只是猜测,还未有证据……”完颜永琏虽还一如既往关心着完颜,却不再像往常那般甘之如饴。 “朕回头就抽了潞王、纥石烈执中、完颜匡和范氏那贱人的筋扒了他们的皮,将那个幕后元凶揪出来碎尸万段!”完颜想起沙溪清对自己说过,奸相胥持国和李妃、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