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你到底会不会啊?”茅草屋里传出宁岚的抱怨声。 “本尊何时做过这些?”落花阁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啧啧,原来阁主大人是下边那个。”宁岚疼的龇牙,嘴上越发没个分寸。 “啊唔...呜呜——”果然下一秒就遭到了惩戒,痛呼声哑在她的喉咙里,尾音挂着哭腔。 “这样满意了吗?”落花阁主的气息忽然变得急促,声线里难掩得逞的快意。 “嗯啊...你别...唔啊——”而宁岚嘴里只剩下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和抽泣声。 而同一时间,茅草屋外,竹窗下面,整齐蹲着三个人影,耳朵恨不得要顺着窗子爬进去。 “啊啊啊,阿巴?” 由于三个人过于全神贯注,根本没人注意到提着水桶刚浇完树回来的哑巴大叔。 他不解地比划着,喉咙里发出了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响。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 “你们在干嘛?”宁岚撑开竹窗,探出脑袋,露出的脖颈上带着红痕,眼角还挂着未来得及拭去的泪水,一脸不解地看着三个完全不可能听墙角的人在听墙角。 三个人见她这副模样,先同时到抽一口气,才又顿住,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臭老头,婆婆的花都施好肥了吗?这可都是给蛊虫吃的,若是养不好,我就把你喂了蛊虫。” 要不说还是高手反应快,虫婆婆率先开了口,根本不看宁岚眼睛,起身揪住哑巴大叔的耳朵,提溜着他朝小花园走去,率先逃离了翻车现场。 “阿翎?”宁岚将目光转回到阿翎身上。 “啊!”阿翎紧张的一抖,忙不迭从怀里捧出一个蚕宝宝一样的蛊,“我的蛊要裂生了!婆婆等等我啊!” 说完,也跑了。 这下就剩刘若帆了。 “大师兄?” “唔——”刘若帆捂住胸口,面作痛苦状。 宁岚看在眼里,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你这次试的蛊七天一发作,你上次发作是在昨天。”然后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拙劣的演技。 “呃...”刘若帆脸上闪过一瞬尴尬,又迅速恢复了寻常正经的模样,伸出手拍了拍宁岚的肩膀,又探头看了一眼倚靠在床边的落花阁主,苦口婆心道“就...年轻人还是节制一点好。” 说完,转头朝阿翎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嗯?”宁岚的不解更甚,无人能解,只得转回头问落花阁主道:“按摩还需要节制吗?” 落花阁主将她摁回去,胳膊肘顶在她的脖子上揉动,无辜道:“大概吧?” 晚饭前,宁岚才扭动着胳膊跟落花阁主一块出了茅屋。 朝着树下的小饭桌走去,边走边跟落花阁主闲聊,“原来浇花养树也会这么累,哑巴大叔一个凡人居然做着这么得心应手。” “还有阿翎,人长得漂亮也就算了,居然做饭这么好吃!也不知道我大师兄能不能追得上。” “还有还有,我前两天看见了虫婆婆的妆奁,里面光是各种颜色的口脂就有上百种,没想到虫婆婆还挺爱美的。” 从前在山上,除了她和系统就是师尊,师尊又是许久不见一次,见了也是推拉一下各自的债务,然后草草分别,而系统呢,本就是借了她的视角去看周围,两人看的别无二致,自然也就没什么分享的,更多时候就是斗斗嘴打发打发时间。 那时候,宁岚觉得自己是喜欢这种独来独往的。 如今才想明白,原来是她根本没机会参与人群,若不然,简单的闲谈都会是一种放松。 她也是这一刻才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小地瓜的气,当年他匆匆而来,让她知道原来人是群居动物,需要同人并肩而行,又匆匆离开,将她重新丢到无人之地。 知晓了并肩感觉的她,从此越是待在无人之地,便越是生气,气他不辞而别,也气自己没有再走进人群的勇气。 在这山洞里待了近三个月,她好像走回了人群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活。 虫婆婆有时候会像个长者一样教导,有时候又会像个老顽童一样捣乱,阿翎会贤惠的做好每一餐,大师兄则鞍前马后地绕着阿翎转,哑巴大叔会每天大清早把她从床上拎起来,抓到地里浇花,给榕树松土捉虫,甚至还会教她授粉。 就连阁主在她眼里都变得不像个灭世反派了,虽然从一开始她也没怎么怕过他。 明明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内容,却能让度过的时间变得如此鲜活。 宁岚絮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