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地说完了一大堆,才深吸口气,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舒畅。 落花阁主在旁安静听着,没有回应,但眼神也一瞬未曾离开她。 “阁主?”宁岚回头望他,“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在想,如果日子一直这样......”落花阁主的声音忽地一顿,接着匆忙将自己颤抖的手掩进袖子里,眉宇微不可查地皱了下。 与此同时,秘境外的府邸里,洛山麟抬头,双目充血,周身魇气翻涌不断,从他体内溢出又翻滚着带着湮灭的不祥气息,涌回他的体内,洛山麟的脖颈青筋暴起,魇气在他的皮肤上印满了可怖的纹路。 “怎么样?”宁岚心底竟萌生出了期待,或许他的答案会是她想听到。 然而,落花阁主手中凝出一团魇气,里面若隐若现是一团绿气,随着那绿气全部脱离身体,落花阁主的气势陡然一转,溢出冷冽,“那一定糟糕透顶。”说完,一拂袖,快步越过了宁岚。 走的远些,才将那魇气裹着的绿气从袖里拿出来,看了会儿,又再次默默地收进了置物袋里,而透过袋口看进去,里面的绿色球球,比之三个月前,已然多了数倍。 宁岚有些遗憾地看着他的背影。 若说这三个月相处下来,他如烈酒的气息,沉淀的醇厚回甘,而从刚才之后,他又忽然变回了灼人的辛辣。 “啧。”只得可惜一声,追了上去。 “师妹,阁主,来吃饭。”刘若帆布置着碗筷,见两人走过来伸手招呼着,三个月不长不短,又因着师妹的关系,他对这位传说着中的恐怖阁主,也渐渐放下了戒备。 毕竟阿翎也说过,勇者临危不乱,魇气灭世什么的还远着,先过好眼前的再说。 阿翎说的,当然都对。 六个人入座,宁岚才发现今天的这顿阿翎做的格外丰富,有鱼有肉荤素搭配,能在这物资匮乏的秘境中凑成一桌,也是不容易。 虫婆婆得意洋洋地哼笑道:“算你们几个有福气,能尝到婆婆酿的酒。”边说边从置物袋里拿出几坛酒。 这些时日,宁岚被她坑惯了,望了眼那深红的酒坛,下意识问道:“你这酒不会是虫子酿的吧?” 宁岚到现在都还没忘记吃第一口白米饭时,从里面爬出的蛆虫,若是虫婆婆有心整她,她防都防不住。 “那你别喝,臭丫头。”虫婆婆翻了白眼,扯出一排搪瓷海碗,将酒倒了出来。 透明的酒液顺着坛口淌出,在海碗里打着旋,浓郁的香气紧随其后,闯入所有人的鼻腔里。 当真是好酒! 这下子,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就连往日里反应迟钝的哑巴大叔都跟着咿呀了起来。 借酒消愁,以酒抒意。 酒气回肠间,也不过是让世俗人短暂忘却纷扰罢了。 宁岚果断撤回了自己的质疑,迫不及待地搓搓手,刚伸出去,就被婆婆打了回来。 “唔——干嘛?”敲的并不重,但宁岚还是小无赖地哼唧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只引得阿翎心疼,拉着他的手替她揉着,又引得刘若帆艳羡,才消停下来。 “少来糟蹋婆婆的好酒。” 说罢,虫婆婆从置物袋里又拿出几个果子和一个石臼,速度极快,谁也没看清是什么果子,只见她将果子捣成了紫色的浆液,一碗里点了一小勺进去。 那浆液一进入酒中,瞬间融化无形,甚至连颜色都不见,但接触的一瞬间,酒香气被激发的更加浓郁,刺激着唾液分泌。 虫婆婆弄完,拍了拍手。 几个人跃跃欲试地各自拿了一碗,只不过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喝,而是等着虫婆婆。 虫婆婆难得正色,眼神认认真真看过他们每个人的脸。 “聚散两依依,终有离别时。”虫婆婆举杯,“你们走了以后,可不准再回来烦婆婆我了,不然我就拿你们喂蛊。” 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听着,没有说话,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分别的伤感,只有落花阁主凝望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巴!”哑巴大叔率先打破了这阵沉默。 虫婆婆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包括你!” 哑巴大叔听后,瞬间变得像个被老婆扫地出门的小男人,委屈地垂下头。 虫婆婆见他这副模样,表情才缓和了些,“若是你有本事,便再来吧。” 哑巴大叔这才恢复恢复了精气神。 宁岚嘴角含笑地看着这一幕。 其实她和虫婆婆是很像的一类人。 这类人心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