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静谧午后,金色的阳光照在窗外的大树上,绿叶闪烁,光影斑驳。 温枳遥讲完最后一道大学物理题,距离下课还有两分钟,她扫了眼阶梯教室的空座,打开电子名单,“现在来点个名,土木系2班的同学。” 下面一阵骚动,“怎么又是我们班啊?” “就是啊,教授你换一个班吧。” 温枳遥无视吵闹,按照学号依次念着名字,教室里响起音色各异的“到”。 温枳遥:“余欣苗。” 无人应答。 “25号余欣苗同学到了吗?”温枳遥抬起头,目光寻找了一圈。 依旧没得到回应,温枳遥在名字后面标记,“2班班长回去提醒一下,开学才两周,这已经是她第二次逃课,如果再有第三次,期末直接按挂科处理。” 班长扯着嗓子应下,”好的。” 其他学生们窃窃私语,“好严啊,没想到这美女教授是个变态。” “搞学术的多少沾点,尤其是她这种26岁就能当上教授的,你去物理学院官网上看看她的履历就知道了,简直是变态中的变态。” 温枳遥十六岁读大学,二十三岁获英国C大博士学位,随后又进入美国H大博士后流动站开展科研工作,在三大顶刊共计发表了26项研究成果,获奖无数。 四个月前刚回国,被聘为华恒理工大学物理系教授,当时消息一出便在学术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有人立即拿出手机查,感慨道:“我们本科生都这样了,她手下的研究生得苦逼成什么样啊。” “哎,再苦逼还不是照样有的是人挤破头想进她的课题组。” “也是……” 点完最后一个名字,下课铃响起,温枳遥关闭多媒体设备,将电源线收纳至讲台面板下,她的动作利索,淡淡的香味飘散在四周。 有女学生从她面前经过,笑嘻嘻地感叹好好闻,欢快和她道别,“温教授再见。” 温枳遥微笑颔首,声线成熟清脆,“再见。” 收拾好所有东西,温枳遥提着包离开,走到教室门口,又有道声音喊住她,“温教授!” 温枳遥回头,看着面前表情踌躇的女孩,问道:“同学,是有什么事吗?” 女孩急忙说,“我是余欣苗的室友,她好像被人骗了,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回学校了。” “被骗?” “对,她一直想当剧组化妆师,前段时间有个自称圈内人士的人找上她,说可以给她一个机会,约了个地点去面试,结果她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女大学生逐梦影视圈,陌生人主动引荐,面试后一去不返,这些要素堆叠在一起,实在敏感,很难让人不警惕。 温枳遥眉头轻蹙,“能联系上吗?” “能的,但是我问她在哪,她总说自己忙,也没多透露,我不太放心。” 温枳遥:“这件事你应该直接反映给你们班主任或者辅导员。” 女孩摇头,“我怕把事情闹大,对她有影响,万一是个误会……” 温枳遥明白了她的顾虑,“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女孩眼睛一亮,看到了希望,语气放轻松,“我会继续联系她,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您发短信或者打电话吗?” 温枳遥默了一瞬,“可以。” “谢谢教授!” - 温枳遥管土木系学生的事,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余欣苗这事是误会最好,如果涉及到一些骗局或者产业链,事情就会变得棘手。 当时应该坚持劝那位学生向系里上报。 几个小时过去,温枳遥渐渐生出悔意,受这事影响,温枳遥吃晚饭时心不在焉,她姐一直在和她说话,她都没有给个回应。 包间内突然静了下来。 一秒。 两秒。 衣着精致的中年女人终于爆发。 “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温芝澜忍无可忍,指节重重地叩了两下桌子,对她当耳旁风的态度十分不满。 温枳遥思绪被拉回,抬头看了对面一眼,实话实说,“没有。” 温芝澜深吸一口气,压下脾气,重复道:“我说你不小了,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我跟你提的那个人,是我合作商的儿子,只比你大四岁,也是博士学历,各方面条件都不错。” 温枳遥慢条斯理地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果汁,“我劝你别折腾,我早就说过不婚不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