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哪里听,一直跑! 保姆气喘吁吁追上他,这要是跑丢了,她责任大了。 这小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这样怕晏先生?晏先生对他这么好。 晏伽觉得无趣,站起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裤上是室外落寞的寒霜,他哑然失笑,脸上的酒意未曾消散。 他一个人从儿童房走回自己的卧室。 今天中午被晏氏的人灌了不少酒,他终于将晏氏的大权握在了手里,那群人为了巴结他不停向他敬酒,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权力至高无上的乐趣。 在兰城远不及在纽约自由自在,在纽约浪荡的那十年,声色犬马,奢靡享乐。 如今,正如纪长慕所言,他得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被父亲贬低漠视了三十年,被哥哥的光环笼罩了二十多年,他不可能让自己的余生也一直被人俯视,他晏伽以前也是天之骄子。 今天中午喝多了,晏伽迷迷糊糊上了床,扯开领带,脱掉马甲,也没换衣服,盖上被子就睡。 洲洲知道晏伽在家,不敢太调皮,害怕地躲进自己的小房间,还不准保姆进来。 保姆在门外喊了几声,洲洲还是不肯开门,她只好守在外面。 午后的时光清闲又安静,佣人们也没什么事。 这位保姆在门口守着,拉住一个平时相熟的女佣说悄悄话:“这个洲洲小少爷脾气真大,你刚刚没见到呢,敢给晏先生甩脸色,现在还把自己锁屋子里了。” “是吗?出了事怎么办?” “我哪知道,我也不敢走开。我听人说晏先生现在在家掌了权,这对母子怎么还不识好歹,应该早点讨好晏先生啊。” “话说,你觉得奇怪不奇怪,林小姐可是晏先生的大嫂啊,但上次他们都看到了晏先生抱林小姐,还看到晏先生从林小姐的房间里出来,这算怎么回事?果然是豪门,玩得开。” “谁知道是这林小姐勾引的晏先生,还是晏先生喜欢这个林小姐,晏家的水深着呢。我之前还听人说晏先生那位植物人大哥就是被晏先生害的,为的了就是夺权。” “我也听说了,兰城都是这么传的。” “那该不会是这林小姐和晏先生早就勾搭上手,合谋害了那位大少爷吧?” “嘘,小点声。但是图啥呢?晏先生想要权力,为的不就是日后有钱有权有美人在怀,想要什么美女没有,图这林小姐啥啊。而且那位大少爷还活着呢,晏先生根本不能正大光明跟这个林小姐在一起。” “所以说啊,这豪门乱的很。” 两人在门外窃窃私语,说着说着又开始吐槽晏洲,说晏洲脾气大不理人,不好带。 她们没聊太久,保姆怕出什么意外,又赶紧敲门:“洲洲少爷,开开门,给你送好吃的水果。” 洲洲不说话,一个人坐在自己深蓝色的海洋风小床上看电视,大眼睛眨巴眨巴。 他不想理自己的保姆,也不想搭理二叔叔。 今天又是不想说话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