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洲一个人坐在床上看动画片,窗帘拉着,明媚的日光从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地板上。 整个房间像是一座庞大的海洋馆。 洲洲一个人呆着很开心,看到好玩的地方会“咯咯”笑。 保姆却担心得要命,洲洲还小,要是爬窗户怎么办?要是磕着碰着怎么办?晏先生交代过了,她必须照顾好洲洲,要是洲洲有个三长两短,哪怕是小小的不适,她都要被兴师问罪。 保姆不是第一天在江山园工作了,她之前见过晏伽的手段。 有个佣人不小心打碎了洲洲心爱的陶瓷小白兔,晏伽扣了她全部的工资不说,还把她逐出了兰城,吊销了她的从业资格证,再也无法从事这样的工作。 他们做佣人的,一旦被吊销资格证逐出家政行业,就意味着要么去做一些廉价的粗活累活,要么滚回老家了。 仅仅只是打碎了洲洲的一只陶瓷兔而已,而且只是洲洲在动物园小商店买的便宜小物件,不值几个钱,根本不是江山园那些昂贵的古董。 当然,晏伽收藏的古董他们更碰不到。 保姆拍门:“洲洲小少爷,开一下门,有好吃的水果。” “不次,洲洲睡觉了。” 听到洲洲的声音,保姆松了一口气,进退两难,只好在门外守着。 没多久,洲洲看电视睡着了,趴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小被子。 傍晚时分,晏伽没见到洲洲,踩着一双棉质的黑色拖鞋来到洲洲的房间。 他也是午睡刚醒,洗澡后换了套家居服,整个人又困又倦,眼神憔悴,但宽松的灰色家居服穿在他的身上没有太多违和感,给他添了几分温和。 晏伽打开门,让佣人将一个包装好的礼物送上楼。 洲洲听到声响,迷迷糊糊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二叔叔,吓得往床里面缩。 “过来。”晏伽坐在床边冲他招手,五官褪去了白天的那种凌厉。 但洲洲还是怕他,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小朋友就怕。 晏伽将礼物递给他:“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送给你的。” 洲洲又摇头:“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可以收陌生人的礼物。” “陌生人?谁教你的?嗯?林栀还是保姆?” 小朋友才不回答他的问题,气鼓鼓地撅着嘴,他一点都不想跟二叔叔说话。 晏伽的身上早已没有了酒气,只有洗完澡后那柑橘味的沐浴露香气,他突然伸出两只手,架住晏洲的咯吱窝将他从床上抱过来,抱到自己腿上。 小朋友先是惊吓,随后又屈服在了晏伽的淫威之下,只好气鼓鼓撅起嘴,但还是不吭声。 他的小脸距离晏伽那宽厚的胸膛很近,在上周之前,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靠在晏伽的怀里蹭啊蹭。 坐在晏伽的腿上,晏洲也不敢动,反正就是生闷气。 晏伽低头看他,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 “你真得不好奇二叔叔给你买了什么礼物吗?” “不要。”小朋友态度坚决。 晏伽倒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