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扁栀了。
他们是去找扁栀了,不过扁栀这里没空见呢。
扁栀坐在客厅里,周岁淮站在她身后,看着对面的男人。
确切的说,不能算男人,应该是男孩。
还不满18呢。
可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满是上位者的凌厉跟凛然了。
“扁姨,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么?”扁栀笑了笑。
别人不知道,可扁栀知道,这小男生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只不过今年出来跟人打招呼了。
秦储礼也笑,笑容间有点亲昵的意味,可那只是面对扁栀,在外人眼里头,这可是商界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
秦储礼骨相漂亮。
扁栀很少用漂亮去形容一个男人,可秦储礼却扎扎实实的配得上“漂亮”两个字,八国混血的血统可不是开玩笑的。
五官立体的跟雕刻的一般,抿唇抿紧的时候自带凌厉,眼镜后藏着一双洞察人性的玻璃珠子般的蓝眼睛,深刻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他已经把人看穿的感觉。
可笑起来却很不同。
扁栀看见过他笑,站在昏暗的街角,看着冬日里被几个哥哥围着砸雪球暴躁的周恩幼,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微微挑起,那一整张阴郁的面容像是暗黑的夜被点燃,明晃晃的亮堂起来。
可提多俊美了。
这些年,秦储礼一边学习,一边逐渐侵蚀秦家,逐渐从掌控中脱离出来。
从前只是站在暗处,如今走出明面来,恐怕是胸有成竹了,才将自己的心意重新暴露。
“可你今天来的不巧,”扁栀笑了笑,“刘书意今天出院,要回北美疗养一段时间,”之后周恩幼会接管毒蝎,她应该会忙起来,另外还有不能耽误的学业,恐怕时间会被抽空许多,“他们在天台等飞机,估计马上就要走。”
秦储礼坐的端正,绅士礼貌,点着头,“我知道。”
扁栀笑笑,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一下,扁栀抬眸看了眼秦储礼,摁了接听键。
周恩幼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妈妈~飞机来了,你要不要来送我们呀?”
扁栀看了眼对面。
秦储礼抬起眼,沉默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来日方长。
可在飞机起飞至半空时,他们还是去了天台。
周恩幼皮的很,意外的朝低下看,对着扁栀用力挥手,“妈妈~北美见,”扁栀抬起手,轻轻挥了挥,还不等说话呢,周恩幼双手搭在外头,低着头往下看,笑的一脸流氓样的对着秦储礼抬了抬下巴,“小哥哥,你好帅啊。”
外界传言的万年冰山勾了一下唇。
刚要笑着回应一句什么,头顶上的那人又丢下来一句:“可惜今天没空,你叫什么名啊?”
扁栀眼睁睁的看着秦储礼扯笑的唇僵硬在脸上,笑意都凝固了。
好久后。
秦储礼才转头,看着扁栀,非常克制有礼的问了一句,“扁姨,我跟小时候……差距很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