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刚要上车,车门就被一只大手直接摁住。 “周岁淮!” 周国涛的声音又冷又沉。 “你是不是疯了!”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地方吗?!鼠疫!里面有鼠疫!” “捐赠药品也就算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你进去做什么?你又不是医生,又不是护士,你进去除了添乱你能做什么?!” “你有没有看见新闻上说,说里面每天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二十了,百分二十什么概念!就是你们现在进去四十个人里面,有两个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现在要进去,你是不是要我跟你妈妈的命啊!” “我跟你说,今天你说了天,我就不会允许你进去的!” “当初我就说了,这个扁栀不适合你,她背负的事情太多,也太重,一个从后妈手底下养起来的孩子,心里多半扭曲,即便不扭曲,她也绝不是你的良配,可你偏不信,非要一头撞进去!” “你看吧,你现在看到了吧!” 周国涛气的要命,他同时指着周岁寒的鼻子骂,“我之前就告诫过你,让你看着一点岁淮,你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居然背后瞒着我,若是我今天没有跟出来,他是不是就要进去了!” 周岁寒摸了摸鼻子,“这不是穿着防护服呢嘛,就进去一会儿,也说了,不会进入核心地区,送了东西,卸了车,立马就出来,能待多一会儿?” “我也不想他进去,可你看看岁淮都几天没吃饭,几天没睡觉了,胡子拉碴的,我看着都不像是我弟弟了,爸,您就让岁淮进去吧,进去了,多少看一眼,他也就安心出来了。” 周国涛哪里肯相信周岁寒的鬼话。 “他进去了还能出来?” “他恨不得脱了衣服,自己感染了,好留下才对,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同意!” “今天你们谁来说也不行,周岁淮,我不允许你进去!” 说着,周国涛就要去跟负责人交涉。 周岁淮抬手,扯住周国涛的衣袖,当场跪下。 “爸。” 在周国涛的怔楞中,周岁淮仰头,“您就让我进去吧!” 爱笑的桃花眼里染了猩红,“她一个人在里面,我不放心,我必须看着她,我不能让她出事,若她出事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您就让我进去吧!” 在场的人不少。 就这么看着平日里坚毅的周氏总裁,因为一个姑娘,要违抗家里只身进入鼠疫重灾区。 不远处的记者拍下了这一幕。 周国涛冷着脸,一股子脑子冲破天灵盖,“周岁淮!我说过了,别说你跪下了,你今天就是把我这个做爸的杀了,你都别想进去,周岁寒,赶紧的,把你弟给我拖回家!” “我告诉你,不管日后扁栀如何,你们两的事情,我绝不会再同意!” 上次扁栀来家里,他想着松松手,成全他们算了,横竖以后是他们两个过日子,林家的人,日后他来周旋。 可今天,周岁淮居然为了个女人当众给他跪下来! 男人的尊严啊,一点都不要了! 女人,果然都是祸水! 周国涛这么想着,周岁寒蹙眉为难的看着地上的周岁淮,他脑仁疼的抓了抓头发,半蹲下身子,对周岁淮,“要不,咱先回去?你看,这会儿爸在这里,你指定进不去,没协商好,警戒线不拉开,多耽误事,里头继续药品,你也知道,你先起来,回去咱们想办法,行吗?” 周岁淮不言语。 周氏这么大的企业,多大的人脉关系,或许许多事可以转圜,可这件事,不行。 这是鼠疫,关乎性命,关于国家决策,他知道,他今天若不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周岁淮沉默了片刻。 在周国涛跟负责人交涉时,直接上了卡车,他身上穿着笨重的防付服,鸣响喇叭,探出头去,对负责人说:“开门!” 周国涛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你敢!周岁淮,你是不是你老子的话,都——” 剩下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周国涛的耳朵被一个高雅女人提了耳朵。 “周国涛,我这段时间在国外,你是嚣张起来了是吧?” 周国涛觉得没面子极了,可老婆大人,他又不敢得罪。 刚要说话,女人手上用了力道,“我出国之前说过什么,嗯?我说,谁也不许惹我宝贝儿子哭,你刚刚在干嘛呢,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