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将军!若是山阳、济阴、陈郡被攻下,我陈留就是孤城了啊!” 手下的到校尉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于禁却不为所动。 “再有擅议救援者军法论处!” 于禁每日观察汉军的行为,并不是白做工的,作为行伍之人,他能从刘辩部队的分兵与行军扎营以及装备情况,探查出一些有关这支部队战斗力的情况。 而根据于禁的总结,眼前这支汉军,只怕是他从军以来面对过的最强敌手。 此刻他手下不过五千济北军,和五千陈留郡兵,他并不是不想出城攻击,只是手下多为步卒,野战铁骑,岂不是自己去找死? 他也曾寄希望于刘辩大军绕过陈留,他便能有机会从中牟直入司隶腹地,一战扬名。 但刘辩此刻就如同一张狗皮膏药一般,牢牢地钉在了陈留之外,不打也不走。 “启禀将军,济北鲍将军来信。” 于禁接过信件,打开一看,终于让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 信中说,鲍信已经和刘岱合军一处,准备直取东郡濮阳,他只需要守住陈留拖住一支汉军即可。 “若不是鲍将军对我有至于遇之恩,我岂能留在刘岱这般庸才手中?” 于禁叹息一声,继续眺望着刘辩的营地。 一日后,赵云成功取下济阴,与满宠所带的乡勇合兵,进攻山阳郡。而张辽也挟着大胜之威,攻取了几乎无兵驻守的陈郡。 此刻大批的钱粮,正源源不断地从陈留城下,运往刘辩大营之中。 而于禁只能望着这般场景,长吁短叹,他一旦出兵,的确可以截获这些钱粮,但若是在野外被刘辩看出了自己军队的数量与弱点,立刻便会迎来铁骑的冲锋。 以自家郡兵的素质来看,只怕坚持不了半个时辰,便会引发世士卒崩溃,而郡兵的崩溃,会立刻影响到自己手中过的五千济北兵。 一旦引发如此连锁反应,陈留就丢了。而陈留一旦丢失,围攻濮阳的刘岱和鲍信,便会直面汉军从身后的偷袭。 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刘辩营中,典韦清点着送来的钱粮,可刘辩心中却对于禁的评价又提高了一档。 “财帛粮草都不能让他出兵吗?想探他的底牌还真不容易!” “传令!命张辽所部修整一日,随后放弃陈郡,袭取梁郡粮草,运往陈留前线。” 刘辩说罢,传令官立刻动了起来。 “传令!命赵云部速与满宠合兵,两日内不下山阳,便放弃山阳,驻军离狐,偃旗息鼓,等待濮阳被围。” “得令!” 刘辩再次调整了部署,此刻京城之中的兵部,已经有些隐隐跟不上兖州复杂的局势,但刘辩依旧将自己所得的军报一并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