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时还赖在牢里的,指不定会判全家流放,去陪着先前去端王封地的那几位。 要知道,去了容易,想回来就难了。等到信阳富庶才能请旨回来,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全家流放过去,那真的要扎根在那里了。 呆在牢里都快一月的大臣们,早就想走了。其实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什么清誉,什么死谏,现在端王都要走了,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个鬼地方? 一听到此话,一个个挣扎着站起,扶着墙往外走。 一个月没洗澡、没有衣服可以换,还天天吃着馊饭霉窝头,个个都清瘦得风都能吹倒,披头散发的、人都不成样子了。外面已经有府里派来的马车等着,见到自家的老爷如此,几乎都掩鼻流泪。 见到后随便说了二句,就赶紧上车,都逃一般地离开了大牢。 回到了府里,先洗澡。这洗澡水脏得象污泥水,换了身干净衣服,喝着菜粥和人参茶。 不用家里长辈抱怨,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次傻透了。 希宁亲自送到城门口,依依不舍地:“皇兄,你就不能再留几日?下月也是启程的好时候。” 还留下?再留下,就会被漫天的劄子淹没了。要不是在妾身上卸了火,能沉睡,晚上做梦都在批劄子。 端王吓得立即作揖:“臣虽然也舍不得陛下,但还是尽早去封地。按照祖制,臣已经到了要走的时间。” 希宁吸了吸鼻子:“皇兄要走了,朕好舍不得,以后那些劄子只有朕来看了。” 就知道留下他就是为了处理那一堆劄子,这国又不是他的,还是赶紧回封地,那里没有那么多劄子,也不用怕事情处置得不好。这段时间,看似辅政,很是风光,其实如履薄冰。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皇兄保重,有空常来见见朕。”希宁好不舍呀,确实不舍,那堆破事以后没如此好的帮手帮忙了。 “陛下也多珍重。”端王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地行礼,上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