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沙哑,“我不能再失信于你。”
“雏菊。”
“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
雏菊没有接话,她努力压制着眼底的涩意,面色如常的伸出手,借着撩头发的间隙,摸了摸后颈长发遮掩下,妖娆绽放的彼岸花。
滚烫的温度简直要把人焚烧殆尽。
沙漏计算的是宋汐她们逃亡的机会,也是她生命的倒计时。
看他们拼命的样子,她也想替宋汐多争取一点时间,但是她不能。
她只有这么多时间了。
雏菊蓦得勾出一抹笑意,清冷的面容如同冰雪消融,眉眼弯弯,笑起来竟是极好看的。
银衣一时之间看呆了眼。
记忆里,她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呢?
银衣有些恍惚。
雏菊俯身,毫不嫌弃的在银衣充满血腥气的唇边落下珍重的一吻。
任由他的血渍暧昧的染上嘴角。
“银衣。”
在男子震颤,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神里,她淡然的开口,舌尖抵在唇边,说出了那套准备许久,演练了千百遍的说辞。
“我只是觉得,这些亲传们,很像年少时的我们。”
朝气蓬勃,向阳而生。
哪怕身在泥沼,仍然会挣扎着握住最后一道光和希望。
“所以我想给他们一个逃亡的机会,我只拦你盏茶功夫。”雏菊忍着后颈随着灵气逐渐耗尽,越发炽热刺痛的彼岸花印记。
她强行压下声音里的颤抖。
“永安城的阵法我不会关闭,我们谁都出不去。”
“穷寇莫追。”
“盏茶之后,这永安城阵法中剩下的人,都随你处置,好吗?”
雏菊讨好似的弯唇,将又一张干净的帕子塞进银衣的掌心。
银衣握紧帕子,没有丝毫犹豫的应下来:“好。”
“此间事了,我们……”
话还没说完,外面的沙漏已经漏尽了最后一粒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