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守卫自是不会得罪这些上京城里来的贵人,连忙卑躬屈膝地赔笑道:“大人放心,都查过了。莫说这些货,连人也是一个个过的,绝无纰漏。” 砚书仍是不放心,他看着堆得严实的货物,慢慢转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其中的一个木箱子上。 “这里头装的是什么?打开我瞧瞧。” 五哥当即上前来,笑着解释道:“我们都是从上京贩货到沧州去的客商,这里头放的是些绸缎布匹,是当地的贵人小姐们要的。这绸缎是桑丝所制,轻易见不得光。” “方才军爷们已经瞧过了,这又打开……” 他满脸为难,“若是这批桑丝绸缎坏了,我们这一趟可就是白跑了,还得贴钱进去。求军爷高抬贵手。” “啰嗦什么。”砚书脸色即刻冷下来,“让你开你就开。” 五哥看看守卫,再看看砚书,知道这一遭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只得上前将木箱子打开。 里头果然装的是锦缎,艳如流霞,价值不菲。 五哥指着道:“军爷,你看,不敢骗您的。” 他将箱子盖上,砚书的目光又落在旁边一个更小的箱子里,“这个呢?也打开看看。” 这便是沈清棠藏身的箱子了。 五哥有些迟疑,“这……这里头都是一样的啊,军爷。” 砚书顿时一个冷然的眼风扫过去。 他万万不敢疏漏。 沈清棠丢了,他难辞其咎。 上一回裴琮之的阴鸷骇人他看在眼里,这一次若是寻不着人,会是怎样的天翻地覆,他不敢做想。 五哥被他这一眼骇了一跳,寻常客商哪里敢和官府作对,只能硬着头皮去开箱子。 正是这时,后头突起一阵喧闹。 立即有人慌忙来报砚书,“大人,方才有个姑娘躲在巷子里,看见我们就转头跑。有人瞧见她的脸,好像就是我们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