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以为看错了。 再度看了下,确实是谢简宁。 听沈毅刚刚讲电话的语气和表情,完全是谈恋爱的节奏。 沈毅能找到喜欢的女人,温澜由衷地替他高兴。 但只要想到对方是谢简宁,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沈毅已把沈家败落这笔债,算到谢宴声身上。 沈毅恨谢家的每一个,刚出事的时候对谢简宁敬而远之。 除夕那天,谢简宁从江城赶到港城看沈毅,沈毅一点情面都没留就把她撵走。 那个时候的沈毅对谢简宁还算正常反应,但短短十多天的时间,两人的关系就骤然升温了! 温澜思绪悠悠,忽然对身侧的男人越发看不懂了。 从机场到清河县城,一百五十多公里的车程,沈毅和温澜没有任何交流。 外面天色渐亮,温澜把车窗放下,不停地瞅着路旁,试图找个干净的早餐铺子。 在江城登机的时候,她的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 沈毅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车子驶入清河十多分钟后,就把车子停在一个叫“粥宝”的早餐店。 “先把早饭吃了。”沈毅扔下这句之后没有看她,直接走进“粥宝”。 温澜急忙扯下安全带,拿着手包下车追过去。 她本想先把餐费付了,但沈毅已经把办好的储值卡塞进她手中,“想吃什么自己点。” “谢谢。”她急忙道谢,点了份八宝粥和素锅贴。 沈毅点了份粥和小笼包,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张餐桌上吃了早餐,全程也没有什么交流。 温澜搞不懂,既然沈毅故意冷落她,为什么还要开车载她来清河? 再度上车后,温澜打看手机微信,找到温祖铭的聊天界面。 昨天晚上,她已经试着给温祖铭发了条“姑姑准备送你一个高级玩具,要不要”的微信。 但到现在,温祖铭也没做任何回应。 她又编辑了条“在不在”的微信发过去。 车子七拐八拐,最后在远离县城的南郊停下。 当温澜看到“颐和疗养院”那个破败的牌子时,身体轻颤,心弦紧紧绷起来。 他们来的太早了。 疗养院的大门紧闭,看门大爷说八点之后填个申请表才能进去。 温澜只好在门口等。 沈毅停车后,一直在不停地看着手机,和温澜就像两个陌生人。 温澜紧盯疗养院早就掉了漆皮的铁门,满脑子都是季敏心。 手机微信有几条未读信息,她以为是温祖铭,点开竟是谢宴声在问她昨晚喝中药了么。 她没心情回,紧攥手机围着疗养院走了一圈,心情越来越沉重。 疗养院不大,从外面只能看到里面有两座破败的三层楼。 一个小县城,医疗设施连市区都比不上,更不要说国外了! 如果季敏心真被温瑾胤安置在这里,那么温瑾胤也太没良心了! 她做谢太太这两年,温瑾胤在谢宴声的提携下没少赚,以至于温氏的资金链完全依附在谢宴声身上。 谢宴声撤资,温氏才陷入破产的僵局。 看门大爷说八点可以进,但八点十多分才拿出个泛黄的出入表让他们填写。 温澜拿笔的时候,手一直在抖个不停。 “我来。”沈毅伸手把笔拿走,把今天的日期和两人的名字写上。 “这小伙子昨天不是来过了吗,今天怎么又来了?”大爷嘀咕了声。 沈毅问:“大爷,你们院长这个点也该起来了吧?” “院长昨晚喝酒喝到半夜,现在很可能还在床上躺着!”大爷声音中透着不满。 温澜紧跟沈毅的步子走进疗养院。 坑坑洼洼的水泥地,光秃秃的树木没有任何生机,还没靠近病患住的楼层,温澜就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压抑。 她在院子里呆了还不到十分钟,季敏心呢? 弄不好就已经在这里呆了八年! 沈毅说先去找院长通融一下,温澜在他转身时,看到他从衣袋悄悄掏出个红包。 几分钟后,沈毅就回来了,把一个巴掌大的手写短条递给温澜。 “院长给批了张条.子,疗养院的所有房间我们可以随便找。” “多少钱?”温澜不想占沈毅便宜,打开手机准备给他转账。 “按流程办事,花不到钱。”沈毅嘴硬。 温澜直接挑明:“今天和昨天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