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荷好像是秦妄的未婚妻。 褚欢悬着的一颗心,忽然就落地了。 鹤云归的出现,只是因为余家人,即便是事后对她兴师问罪,也只是因为余荷,并不是与秦妄有关。 她从来都不奢求鹤云归只在意她一个人,所以这些于她而言,就足够了。 褚欢情绪安定了些,乖巧地对鹤云归道:“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给余小姐赔礼道歉。” 鹤云归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今天晚上来找褚欢,还有一桩事情。 鹤云归侧过身子,正对着褚欢,他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语气温和很多,“今天被他们出言折辱,为何不提我的名字?” 在临州,鹤云归三个字,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临州豪门贵族分着三六九等,他鹤四爷无疑是金字塔顶端,不论是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倘若他们得知,褚欢背后的人是鹤云归,当时定然会是另外一种景象。 可褚欢却摇摇头,“我不想给先生添麻烦。” 他微凉的手,此时正放在褚欢颈侧,稍稍收了点力度,他语气不明,“倒是可以麻烦谢家小公子?嗯?” 褚欢呼吸一滞,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从鹤云归的言行中,察觉到一丝丝愠怒。 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觊觎的占有欲。 褚欢识趣,她主动抬手勾起鹤云归的脖颈,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先生,我与谢行舟不是那种关系,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只拿他当哥哥看待,从始至终,袅袅只有先生一人。” 也不知他信不信,鹤云归那只手抚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随即低头吻她。 褚欢拒绝不得,就只能尽力的回应。 直到肌肤贴到身后冰凉的玻璃,让她顿时清醒,她拦下鹤云归所有的动作,呼吸紊乱,“先、先生,能不能去卧室……” 鹤云归的呼吸洒在她的锁骨,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似乎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单面玻璃,袅袅在怕什么?” “……” 他想要做的,褚欢拒绝不了。 次日醒来,褚欢晕晕沉沉地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了重组似的。 褚欢多赖了会儿床。 可忽然,卧室门被人推开,“袅袅,该起床了。” 闻声,褚欢猛地坐起身,牵扯到身体的不适,她嘶了声。 抬头就看到鹤云归站在门口,他居然还在,还亲自过来叫自己起床。 褚欢顿时失语,好半晌才发出一点声音,“来……来了……” 等鹤云归出去,她也顾不得赖床,慌慌张张地洗漱后出门。 鹤云归亲自准备了早饭,此时正坐在餐桌前等着她。 褚欢在他对面坐下,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平时不赖床的……就是……” 就是昨天晚上太累? 这话有点勾引的嫌疑。 褚欢说不出口。 鹤云归帮她盛了碗热粥,在她面前放下。 “之前是我思虑不周,荆园距离你上班的地方太远,连累你睡眠不足。” 她睡眠不足是太远的问题吗?! 褚欢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却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口,她摇摇头,“没关系的……” “以后没什么事情,你就住这里吧,不用回荆园。” 褚欢喝粥的手一顿,心中暗喜。 她不喜欢荆园。 太压抑。 而且除了鹤云归之外,荆园的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总带着鄙夷。 又或者说,他们的目光毒辣,总能看出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所以她一点也不喜欢荆园。 “那……” “日后要找你,我就来这儿,密码换的话告诉我一声。” “……” 还是逃不过。 褚欢只得乖巧点头,“好。” 吃完饭,鹤云归又递给她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孟钦,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帮忙。” “……” 见她没动,鹤云归又问,“有问题?” “是……我复仇?” 褚欢忽然就想到,昨天晚上,她肌肤贴着冰凉的落地窗,鹤云归以绝对的控制权,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对面那栋高楼,问她,“你要报仇?” 那种时候,褚欢根本没有扯谎的心思,只能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