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院
“二嫂,你别走呀,二哥就是在气头上,口无遮拦。他其实心里是最爱你的,不然不会对你发脾气,真的,我从小就没见过二哥这样怒形于色。”
苏案染围着顾荷,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想一些话为二哥辩解。
“合着她对我发脾气是因为爱我对吧?”顾荷冷悠悠道,“把最坏的脾气留给最爱的人,这样的福气我承受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案染连忙找补,“二哥情绪稳定,从小到大我没听他说过一句重话,呸,气话。他如今这样对二嫂发脾气,一定是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吃醋了。这才会口无遮拦。其实指不定心里怎么悔恨呢。”
他现在继承了镇国将军爵位,但手下没有兵力,只能从千户做起。
“是吗?”顾荷犹自不相信,“那他保留着别人的画和书籍是怎么回事儿?”
“啊?”苏案染直抠头皮,快把头发都薅秃了,“这个嘛,可能是还有用?或者回忆童年?”
顾荷眼睛诡异的闪了一下,“回忆童年?和谁的童年?”
“啊?”苏案染哑口无言,呸,他这张臭嘴,不会说话能不能别瞎说话?“那个二嫂,我还有事,公务繁忙,但先走一步。”
顾荷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挑了挑眉。
湘月端着洗漱盆进来,湘草托着帕子,两个人见证了林氏院里争吵一幕,此刻心中忐忑不已。
“夫人,先洗漱吧。”
顾荷回神,丧着脸吩咐,“把隔壁偏房打扫出来,我今晚去那边睡。”
“好的夫人,”湘月抿了抿唇,与湘草对视一眼,各自低头。
鸣翠院
“小姐,外面流言果然起了作用,我这就回去告诉老爷。”
“你先不要回将军府,”秦佩榕嘴唇轻抿,为难道:“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儿,二哥不像这么冲动的人。”
“小姐多虑了,”丫鬟板着张脸,“任何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与外男亲近,何况是亲密相触。流言已经传了这么多天,苏太傅遭受多人调侃,必定忍不住了。何况那顾氏除了医术,别的一无是处,就连相貌也不过如此。小姐当前要做的,就是趁虚而入。”
“我总觉得这样做太过分,”秦佩榕心有不忍。
丫鬟冷静提醒:“小姐不要心软,别忘了楚公子生死不明,是因为谁?”
提起楚攰,秦佩榕心中一痛,摇摆不定的心终于坚定下来,“好,我听你的。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
当夜顾荷与苏案瑾开始分床睡,一个睡主卧,一个睡偏房。自然,偏房是为苏案瑾准备的。
两人开启了长达三日的冷战。
白日顾荷依旧在医官署忙碌着,下卯后也不直接回家,而是去木记医馆找木细悦三人磕叨。
“哟,东家来了,”木善老远与她打招呼。
顾荷点了点头,“最近医馆生意如何?”
“好着呢,我正想找你商量,不想你就来了。”木细悦抬了抬下巴,“最近好多大夫跑来投奔咱们,大多是从前李氏医馆退下来的。你在医官署扬名,许多病患慕名而来。如今咱们店里生意好到火爆,我与师父根本忙不过来,所以想问你愿不愿意招些人手。”
“你们自己决定吧,”顾荷不甚在意,懒洋洋地道,“我如今在医官署任职,来这边的时间少。你不是想三年赎回木记医馆吗?加油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木细悦:“怎么?跟苏将军吵架了,心情不好?”
“你怎么知道?”顾荷惊奇,昨日躲他们床下听了吧?
“你们将军府就根个筛子一样,只要想打听,哪个不知道?”木细悦不屑一顾,“虽然前段时间遣散了一些人,好了点,但有心的人,一打听还是能听到。”
顾荷:“所以你是有心之人?”
木细悦抽了抽嘴,心虚地摸着鼻子道:“我这不是好奇嘛?苏太傅长得那般俊俏。再说你是我东家,我关注你有何不对?”
好像是这样。
“你呀,冷静点,别让人钻了空子。”木细悦别有所指。
“那也有空子可钻才行,苍蝇不叮无缝蛋,若蛋坏了,就换一个。”顾荷怏怏不快。
木细悦竖起大拇指:“废话不多说,佩服。”
木善:“硬气。”
李大夫:“给我倒杯酒。”
顾荷与苏案瑾吵架冷战的消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有人拍手称庆,有人自豪压宝成功。
“我早就说过,门不当户不对,这样的婚事不会长久。”
“男人都是薄情的,贫贱时吃得了清口小菜,可心里还是忘不了山珍海味。”
“那顾氏在村里或许是太傅最好的选择,如今苏家沉冤得雪,权势滔天,到了京城,她就成了累赘。”
“这样说,苏太傅未免太薄情了,顾大夫好歹是糟糠之妻。”
......
此事因治病而起,作为流言当事人,海世子找到苏案瑾,想与他解释那日来龙去脉,被后者拒之门外。
冷战也并非全是坏处,这两天顾荷研究出治疗艾姓汉子病症的抑制剂,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