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救她两回,我答应送你的好刀之外,再多几把合机铳,你和手下,一定喜欢。”
满桂瞅瞅马祥麟那副“别忘了我是你官”的表情,也没法再说啥,只心里不忿。
老子怎么就没折损啥了?老子若半年后被一个女鞑子和离了,说出去还如何在边关做人?
南行的最初两日,荷卓总是与满桂和他的二十来个下属保持距离。
并非警惕,也非尴尬,更像是,孤独而自尊地哀伤着。
满桂明白,这姑娘,于两三个月间,命途骤变,即使将来不是没可能回到她姑姑的封地去,现下的心情总是郁郁寡欢的。
偏偏下属们还爱开他这个倒霉蛋老大的玩笑,起哄说满将军怎地不会哄女人。
满桂恼火之际,一面腹诽郑海珠和马祥麟,一面射猎泄愤。
却在射中第一只火狐狸时,蓦地想起,见过马祥麟在关内把狐狸皮交给匠人鞣制,说是要给媳妇和闺女做袄子。
满桂瞅瞅荷卓身穿的那件黄栌灰鼠长袍。
哪有狐狸毛的暖和。
这小丫头怪可怜的,察汗浩特的富贵日子,眨眼没影儿了,多给她整几件像样的行头罢。
如此行得几日,满桂发现,荷卓的凄惶之气,渐渐淡了,似又恢复几分押运岁赏银子时的贵人气势,也能和他满桂搭腔了。
先是说关外地形,再是说叶赫部到科尔沁一带的风俗。
直到今日,夸赞满桂箭法了得。
重点是,小丫头一改与他说蒙语的习惯,用的都是汉话。
满桂仰头试了试雪原的风向,眯着眼道:“一入正月,这风果然就变了。”
荷卓问道:“今岁,你们明国的年号,是泰昌吗?”
满桂挠挠头:“好像,是吧,听郑夫人说过,像是你说的这俩字儿。”
又拍拍马吊着的三只狐狸:“荷卓,回头夫人南归了,劳她给你,再缝个狐狸袄子,把这个狐狸毛,缝在外头,你穿红的,一定比这个什么黄连还是黄葫芦的颜色,好看。”
荷卓浅淡地笑笑:“你直接给我吧,我会缝。”
第九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