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了几个编制。 可以说京营自始至终一直都在随着天子的变化以及需求而变化。 朱辅给朱厚照的建议无非就是从形式上变一变,核心就是即不裁撤老弱,只抽调十二团营之精锐复设三大营,虽然说这办法也没有能够从根本上改变京营的现状,但是怎么说也好过李桓奉命整顿京营,而一无所获要强吧。 朱厚照只听朱辅之言,当即便明白了过来朱辅的用意,皱了皱眉头,缓缓点了点头道:“老国公老成持重之言,朕会好生考虑的。” 朱辅微微点了点头道:“陛下不嫌老臣愚钝就好。” 正说话之间,就听得一名小内侍快步而来道:“陛下,丘大监同李太傅已经入宫了,很快就到。” 朱厚照闻言精神为之一振,而这会儿朱辅起身向着朱厚照一礼道:“陛下既然还要召见李大人,那么老臣便先行告退了。” 朱厚照向着朱辅点了点头,然后又向着丘聚道:“高大伴,你代朕送老国公出宫。” 说着又道:“对了,去派人,吩咐皇后,中午就留成国公妻女在坤宁宫赐宴。” 朱辅闻言当即向着朱厚照拜谢道:“老臣谢过陛下。” 朱辅自然明白朱厚照让皇后赐宴自己的夫人女儿,就是对他的一种安抚以及嘉奖。 成国公朱辅离去没有多大一会儿功夫,就见丘聚以及李桓二人走了过来。 走进大殿当中,李桓上前冲着天子一礼道:“臣李桓,拜见陛下。” 朱厚照抬头看了李桓一眼,微微一笑道:“李卿不必拘礼,起来说话吧。” 李桓谢过天子,起身之后,向着朱厚照道:“陛下,您召臣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朱厚照示意李桓坐下道:“朕召李卿前来,却是关于京营之事,朕想问一问李卿,这京营之事,不若就此作罢了吧。” 李桓闻言登时面色一变,刚刚坐下的身子立刻便站了起来,看着朱厚照,沉声道:“陛下何出此言?” 朱厚照看李桓这般反应,心中欣慰,看着李桓轻叹一声道:“朕先前太过冲动了些,却是不曾想整顿京营这么一个沉重的担子,根本就不是李卿你所能够扛得起的。这件事稍有差池,便有身败名裂,乃至身死的危险……” 李桓当即正色道:“陛下,臣既然敢领此差事便没有怕过。”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道:“可是朕怕啊,朕怕李卿你出了什么事,朕怕李卿……” 李桓缓缓道:“陛下厚爱,臣铭感五内,整顿京营虽凶险重重,然则并非不可行,臣若是没有几分把握的话,又岂敢乱来。” 本来同朱辅交谈了一番,朱厚照心中对于重整京营之事已经是不报什么希望了,可是现在听李桓这意思,似乎李桓有什么办法解决京营之事。 这就让朱厚照感到意外和惊讶了。 要知道这可是几代帝王都没有能够解决的问题,在他深入了解了一番之后,同样也意识到了京营的难缠程度,但凡是有可能,他也不可能会打退堂鼓。 然而李桓真的有办法吗? 朱厚照不禁盯着李桓,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之色道:“李卿,此事关系重大,你确定真的能够解决京营的问题吗?” 李桓看朱厚照那一副迟疑的模样,当即斩钉截铁的点头道:“能!” 朱厚照闻言一下子从御座之上站了起来,无比吃惊的看着李桓,几步上前,行至李桓近前,一脸惊愕的道:“李卿,你可知道想要整顿京营,需要解决哪些问题吗?” 李桓澹澹道:“无非是人情关系以及银钱罢了。” 朱厚照眼睛一亮,李桓既然能够这么简单明了的说出问题所在,显然李桓是看透彻了京营的问题的,这种情况下李桓还敢向他保证,能够解决京营之事,这就让朱厚照越发的惊讶和好奇了。 深吸一口气,朱厚照拉过边上的座椅,就那么同李桓相对而坐,丝毫不顾忌君臣身份。 “李卿快同朕说一说,卿家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朕思来想去,其中人情关系的问题还好说,无非就是态度强硬一些,可是裁汰那些老弱病残的士卒所需的银钱才是真正令人头痛的所在,没有足够的银钱安抚那些士卒,但凡是有人从中使坏,稍加蛊惑,搞不好就是京营十几万兵卒哗变的滔天祸事啊。” 李桓点了点头道:“陛下所言甚是,臣这些日子翻阅锦衣卫收集来的京营的情报,据臣估算,单单是裁撤老弱,怕是需要近五百万两之巨的银钱。” 朱厚照先前已经听朱辅给他算过一番帐,这会儿听李桓这么说,同朱辅说的几乎无差,心中清楚李桓这是真的用心考虑过,微微点了点头道:“李卿说的对,朕也算过这笔账。” 说着朱厚照脸上露出苦笑看着李桓,甚至冲着李桓摊了摊手道:“可是朝廷没钱,朕也没有这么大一笔银钱给卿来裁撤京营老弱。” 李桓看着朱厚照那一副为难的模样不禁笑了笑道:“陛下,臣不需要陛下以及朝廷拨付一分银钱。” 朱厚照愕然的看着李桓道:“那……那李卿你裁撤京营老弱所需的银钱又从何而来?” 天上不会掉下来银子,李桓也不可能变出银子来,而京营的那些老弱如果说拿不到银子的话,显然也不可能那么听话的解甲归田。 归根究底,一切还是银子的问题。如果说朝廷财政足够宽裕,随随便便就能够拿出几百上千万两的银钱的话,莫说是裁撤京营了,就算是将京营裁撤上两遍三遍都没有什么问题。 关键朝廷是真的没钱啊。 李桓笑着道:“倒也是臣疏忽了,忘了告知陛下前番臣前往福建,在福建不是连杀数十名官员,并且将其抄家灭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