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光天化日之下再过火就不成了,更何况外头还哟普四阿哥叽叽喳喳吵着腰进来呢,四阿哥有些粘人,康熙爷也爱四阿哥这阿玛长阿玛短的喊他,二人亲近够了有叫人将四阿哥给抱了过来,陪着四阿哥玩会儿也一道说说话。 “四阿哥那儿如何了,听下头人说叫了两回太医呢,说得人还怪不放心的,可要看在三阿哥病了的份儿上叫荣嫔过去陪着些,见了额娘想来三阿哥心里也好受不少。” 玉琭问起三阿哥了,心里再不喜那孩子,可总归得有这关切的一句话,不好讲计较放在明面上,叫人瞧着她日日跟一个孩子过不去也是不好。 康熙爷听玉琭的话略有心动,可到底是没答应。 受罚就是受罚,今儿个三阿哥能用一场哭闹免予闭门思过,如此尝到了甜头,以后定然还依仗此法,小的时候若不知改错,以后定了性儿可就更难掰正了。 哭就叫他哭去,想闹就闹,知道哭闹不是个法子以后就该乖了,叫他知道知道什么是怕也好,省得以后再做下错事。 “不必,分开禁足就是要叫他们思过呢,荣嫔巴不得同三阿哥关在一处,岂能叫她如意,眼看着三阿哥在皇额娘膝下越发规矩了,你瞧瞧他才见了荣嫔几回就故态复萌了,爷先前真不该允荣嫔见了三阿哥。” “不过一辈子不叫他们娘俩见也是不成,朕想着之后还是得叫三阿哥多读书,免得整日想些个有的没的,尽听下头人瞎挑拨。” 玉琭点头没再多问,抬手给四阿哥抿了抿头顶上翘的头发:“既爷心中有数我便也不多问了,只是想着三阿哥如今还小,倒也不必过分苛责,规矩嘛,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学成的,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康熙爷点头,心中更觉玉琭大度,不禁玩笑一句:“如若能讲三阿哥放在你膝下养着就好了,你教出来的孩子就没有不好的。” 玉琭失笑,心道可别,谁生的孩子谁疼,她对着四阿哥自然是有万般的耐心,甭管四阿哥怎么皮她对孩子的爱都不减半分,可三阿哥就罢了,她可半点喜欢不起来。 有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荣嫔一开始就讲三阿哥给惯坏了,换了谁那孩子也不会感激,心里能不嫌管他的人厌烦都是好的。 “爷这话可不敢传到外头了,叫荣嫔知道了禁足也拦不住她,定要跑来同我厮打,这要是伤了怪谁?可是无妄之灾了,到时候只能再寻爷主持公道了。” “不过说句实话,就是爷真将三阿哥抱来我这儿也用处不大,三阿哥已然知事了,什么无非是关心他的吃穿用度,大道理也教不了他,还得去上书房叫爷和诸位大人上心呢。” 康熙爷闻言笑笑,轻轻捏了捏玉琭的手心儿:“哪儿能叫荣嫔打上门来,爷说笑罢了,只是这教养孩子之事属实费心啊,偏这日日还忙碌,爷属实没工夫挨着个儿的教着,且慢慢来吧。” 玉琭颔首没再应声,又捡了旁的话同康熙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四阿哥坐在二人跟前儿也不见吵闹,只一门心思用一只手解他的九连环和鲁班锁,这东西对四阿哥来说算不得,就是两只手没法配合费劲儿了些,拆了装、装了拆,自个儿玩儿倒也乐趣十足。 许是这气氛太好,玉琭坐着坐着没一会儿就困了,悄悄打了个哈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罗汉床上的挨桌,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揽着四阿哥以防他没坐稳从罗汉床上跌下去,可没一会儿她就眼皮渐沉了。 康熙爷看着玉琭头一点一点的甚至好笑,可瞧玉琭因熬夜那微微憔悴的脸又觉心疼,也不将玉琭抱去榻上了,就什么伸手轻轻扶着玉琭的肩靠着他些,见玉琭要醒,康熙爷还拍抚着玉琭,哄四阿哥睡时也不过如此了。 “睡吧睡吧,爷陪着你。” 玉琭靠在人身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哼唧着:“那我就睡一会儿,半个时辰后乔太医就该给四阿哥针灸了,爷可别忘了叫我。” 听康熙爷应了声儿,背上又被康熙爷拍得甚是舒服,玉琭很快就睡着了,昨儿到底是累不轻,这一睡哪儿还顾得上时辰,连午膳都直接错过了,更别提陪着四阿哥请乔太医做针灸。 乔太医来时康熙爷也正假寐呢,一手揽着玉琭,一手揽着四阿哥,只觉岁月静好,梁九功进来通报时都不敢出声儿破坏这美好的场景,见万岁爷睁开眼睛了,他连指了指四阿哥的胳膊康熙爷便明白了。 小心翼翼抱着玉琭躺好,康熙爷带着四阿哥去了偏间儿,他还叮嘱四阿哥:“你额娘昨儿熬得狠了,一会儿乔太医给你针灸多半有些不舒服,胤禛体谅些你额娘好不好,就是疼也忍着些,阿玛陪着你成吗?” 四阿哥乖得很,扭头看了看躺在罗汉床上的额娘便使劲儿点了点头:“儿子长大了,不是跟弟弟一样的小孩了,不怕疼了。” 康熙爷亲了亲四阿哥的脸蛋儿叹了句真乖,又特叫人给四阿哥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