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回话道:“怕叨扰诸公打理国事。”
“礼部的事情也是国事。”长孙无忌打开奏章仔细看着,草草看完便问道:“礼部要建外交院,是为了什么。”
许敬宗低着头对长孙无忌表现出恭敬,“处理诸国邦交事宜。”
长孙无忌不解道:“礼部就能处理这些事,何必多此一举。”
“回赵国公,外交之事也有轻重缓急,就像是刑部与大理寺的关系,礼部和外交院也是一样,如若涉及外交事宜,也可以先交给外交院裁定,再交给礼部批复。”
“当初张阳与老夫有过约定,礼部可以自主做决定,这个约定如今也还在,外交院一事老夫自会向上禀明。”
“那就多谢赵国公了。”
“分内之事。”再看一眼许敬宗,长孙无忌又道:“朝中正是用人之际,除了礼部朝中还有其他地方能够发挥你的才干。”
“下官哪里有什么才干,哪能和中书省诸位相比,就这样在礼部挺好的,若是下官有立功之处,能有赵国公提拔那便再好不过。”
正打算走,长孙无忌又回身问道:“外交院的主事是谁?”
许敬宗站在原地回道:“自然还是张尚书。”
长孙无忌稍稍点头。
等人走远了,许敬宗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每一次与长孙无忌都非常地折磨。
揉了揉就快要笑僵了的脸,这才快步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阳还是和往常一样过着自己的日子。
骊山造纸术的事情像是石沉大海没了动静,李世民和朝中都没有提及。
也不来过问,张阳带着李玥和小武正在去村子的路上。
路上,李玥讲着自己的疑惑,“都过去五天了,父皇没有让人来查问过。”
任由马儿慢悠悠走着,看着远处的工厂,张阳讲着,“你父皇也在等着吧。”
“等什么?”
“等着我们的造纸术和印刷术能够提振书籍数量的时候,一件对社稷有用的事情你父皇自然不会放过。”
“夫君的意思是父皇对造纸术和印刷术是有图谋的。”
张阳点头,“这世上有造纸术的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你父皇难道没有见识过造纸术吗?魏王的那些侍卫有几个是陛下的眼线?一个两个?又或者所有人都是那位天可汗的眼线,将造纸术交给魏王的人看管,他就这么快知道了。”
“或许是如今造纸术与印刷术的进展不满足天可汗的需要,作为皇帝他自然也知道杀鸡取卵是不值当的,他会等着这颗果实成熟了,再来摘取来为他的江山社稷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