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快十一点了。 姜县长家屋里的灯一盏盏地熄灭了,姜芳芳关灯关电视,只留下了卫生间微弱的灯光,这才进去洗漱。 呼噜噜。 哗啦啦。 刷牙洗脸。 沙发上坐着的董学斌只能看见一个姜县长的影子,卫生间门关着,他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好无所事事地来回翘着二郎腿,最后还想打开窗户抽烟,但一迟疑还是作罢了,万一对面谁家往这里看呢,知道这是姜县长家,又看到董学斌大半夜地从里面露头抽烟,不误会才怪,董学斌也只好把烟瘾忍了下来,看得出来,这厮虽然决定要住下了,却还是有些忐忑的。 二十分钟过去了。 姜芳芳才慢吞吞地出来,她说话也好做事也罢,从来都是不紧不慢的,洗漱个二十分钟也不奇怪。 客厅黑着灯,只有微弱的光亮,气氛更显得有点暧昧。 “久等了。” “没有没有。” “你洗吧,牙刷给你拿出来了。” “嗳,那多谢了您了,您睡吧。” “嗯,你洗完也早睡,早上我叫你还是你自己起?” “我自己起吧,一会儿我给手机上个闹铃。” “好的,那就晚安了,有事情的话敲我屋门。” 董学斌望着姜芳芳身后紧紧的美臀目送着她进了屋,等门关上,他逐而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漱。瞥了眼,洗衣机盖子已经盖上了,大概是姜县长也发现她的文胸和换洗衣服露在外面了吧。 小屋。 董学斌钻进被窝躺下了。 被面有点香,也有点姜芳芳身上特有的成熟女人的香味儿,也不知道被子是不是她盖过的。 很舒服,董学斌也很快就睡了。 …… 一小时。 两小时。 董学斌忽然醒了,迷迷糊糊地把眼睛一睁,感觉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似的。咚,嗒,响声很轻。 怎么回事儿? 谁跟外面儿呢? 董学斌一皱眉,就悄悄从床上爬了起来,困意全无的他下了床,拉开门轻轻往外看了一眸子。 客厅不是很亮,等都关了。 不过卫生间的灯还亮着,隐约也能看清楚。 下一刻。董学斌就看到了姜芳芳弯腰在一个柜子前面翻抽屉的身影。她此刻换了身白色的睡衣,是那种浴衣式的,连身儿。腰上系带,不过却下半身却很短,只到了膝盖左右的款式。 原来是姜县长啊。 吓哥们儿一跳。还以为小偷呢。 不过这是干什么?大夜里找什么东西? 董学斌就没出声,狐疑地看了看,结果情况没看出来,却先看到了姜县长下面露出来的一抹内裤的颜色,董学斌当时就冒了汗,姜芳芳可能不知道董学斌开门了,应该也没怎么在乎,这么一弯腰,她那短款的浴袍睡衣顿时被往上抻得很多。臀部上自然而然就走光了出来,背对着身,美臀和一抹亮蓝色的三角裤就正对着董学斌的眼睛了,他想看不到都难。 “呃。”董学斌不小心出声了。 姜芳芳不咸不淡地一回头,“吵醒你了?” 董学斌红着脸道:“没有,我听见外面有声儿,还以为……” 姜芳芳也不知道是注意到了董学斌的眼神。还是感觉到下面的走光,不禁微微欠身站直了腰,“我找点药,你睡吧。” “找药?您病了?” “不是,是安眠药。” “啊?您还吃这个?失眠?” “打我丈夫去世以后。我都吃了好几年了。” “哎呦,这个药可不能常吃。对身体损害太大了,吃几年?这哪儿行啊!” “不吃的话睡不着觉,今天也没看,睡前才发现药吃完了,躺了几个小时也没睡着,就出来找找看还有没有剩下的。” “真的,您去医院看看吧。” “看过了,也治过几次,没什么用。” 姜芳芳继续回头拉抽屉找了找,不过这次她没有再那么完全弯下腰,而是微微屈膝半蹲,这样就没有走光了。 都夜里一点多了。 姜芳芳最后也没找到,“嗯,算了。” 董学斌担心道:“那您怎么办?” 姜芳芳对自己的状态很了解,“我看看电视吧,反正也睡不下的,别管我了,你睡你的觉吧,明天还上班呢。” “一宿不睡,那您明天怎么上班呢?” “没事的,下班时我去医院开点儿药就好了。” 董学斌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那个淡淡静静的姜芳芳居然有这么严重的失眠症状,每天居然都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他想也知道,肯定她丈夫去世的事情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姜县长,这方面的东西我也了解一些,您这个安眠药真的不能再吃了,您都吃几年了?这个绝对不行。” “没关系的。” “真有关系啊,是药三分毒,还是安眠药这种玩意儿,您吃一次两次行,可不能天天都吃啊。” “没事儿。” “姜县长,您这……” “你早点儿睡吧董县长。”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