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过完年就十八岁了,也就是说今年是她最后一次拿压岁钱,虽然这钱到最后都进徐母的口袋,但到底是个意思。
吃完饭,孩子们开始放烟火,而老人们都围在电视机前看春节联欢晚会。
徐爷爷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他的那个年代,说那时候穷的连草根树皮都吃,还是有很多的人被活活饿死,别说肉食了,就是米饭那也只有地主家能吃到,哪像现在的人……!
“徐宁,爷爷和奶奶都给了我10元,给你多少钱。”刚把桌子上的菜收到厨房,徐帆就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拆开的红包,徐帆长得像徐爸,鱼泡眼瘦长脸,厚唇,用云溪的审美来看,那就是有点丑,这么一看的话,原主还真有可能不是徐家的女儿,因为她除去脸庞像徐妈外,五官一点都不像徐家几个。
徐帆从来不喊徐宁大姐,而是直呼其名,家里人都默认了,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除了云溪。
“我还没时间看呢,肯定比你的少了!你怎么不去问小宝呢?”云溪口中的小宝是小叔家的孩子,五岁了,长得虎头虎脑的很聪明,徐爷爷奶奶更是疼到心坎里,每年就数他拿的压岁钱最多了。至于徐帆对她的称呼,云溪也选择性的忽视了,反正不管是不是徐家的孩子,她都没准备在这个家多待。
“他的早就被小婶收走了,哼,我要把钱藏起来,要不一会妈妈也会要走。”炫耀完自己拿到的压岁钱之后,徐帆转身就走,他的压岁钱年年比徐宁的多,比小宝少,都成定律了,他过来纯粹是想看云溪不痛快,可是这次有点失策,云溪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有些失望。
看着转身就走的徐帆,云溪撇了一眼也就再不理会,徐家重男轻女是传统,徐宁的压岁钱每年都比他少这一点,原主都不在意,她一个外来者更不会在意了,说实话,这点钱,她还真没放在眼里,有空间做后盾,那里面的金银珠宝随便拿出来一点,就足够她逍遥度日的了。
在星际的时候,她光是金子和钻石就收了不知道多少吨,那些东西也就在现代位面能换钱,不用等着在空间中蒙尘啊!
况且即便是拿了压岁钱又如何,每年的压岁钱都被父母收缴得一干二净,美其名曰怕小孩子乱花,怕你弄丢了,给你存着,实际上,进了他们的兜里,想要出来那就难了。
在徐帆的眼中,给的压岁钱的多少就代表的爱的多少吧!记忆中徐家爷爷奶奶对徐宁就是非打即骂。
也就是这几年,徐宁长开了,能干的活计多了,才好一点。在这个年代,重男轻女的事情屡见不鲜,女孩终究是要嫁人的,说直白点那是替别人家养的。
要云溪说做女人最亏了,每个月要来好朋友,身体不好的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嫁人了在娘家是外人,在婆家也是外人,娘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得水,婆家就你一个外姓人,但还得控制着你。
要工作,收拾家务,孝敬公婆,体贴老公!
漂亮点吧,太惹眼;不漂亮吧,拿不出手;学问高了,没人敢娶;学问低了,没人要!
活泼点吧,说你招蜂引蝶;矜持点吧,说你装腔作势;会打扮吧,说你像个妖精;不会打扮吧,说你没女人味!
自己挣钱吧,男人望而止步;让男人养吧,说你傍大款;生孩子吧,怕被老板炒鱿鱼;不生吧,怕被老公炒鱿鱼!!
找个男人,你看长相吧,人家说你肤浅;看钱财吧,人家又说你势利拜金,找个稍微有点能耐的,还要防火防盗防闺蜜,防完女人,防男人,找个丑的,又觉得糟蹋了自己!
那么问题来了,你自己能挣钱,自己能逛街,能活动逍遥自在,花着自己的钱买的东西,还要被抱怨乱花钱,所以为什么还要找个男人束缚着自己?算了,不能想,再继续深究下去,云溪觉得她会做出点反社的事情。
年轻的聚集在一起一边守岁一边打麻将、打扑克。挺不住的就去睡觉,但是晚上的灯不能关,具体是什么原因源自民间传说:
有一头怪兽叫“年”,每年在农历的最后一天到村子里作乱吃人,村民非常害怕,后来村民想出一个办法:用炮仗吓跑它!于是就有了大年三十晚上放鞭炮的风俗后来人们称度过农历最后一天叫“过年”!
年三十熬夜,不关灯,和放鞭炮一样是为了赶走“年”。
因为家家户户都点灯,用电量增加了,离变压器远的新房子里灯火很小,灯泡瓦数太高了就打不着了。
将饭桌和厨房收拾完已经九点多,徐爷爷奶奶岁数大了熬不住已经准备睡觉了,而他们一家四口也终于可以回家,打着手电走在田坎上,周围的树木隐隐绰绰,天空中偶尔炸开一朵烟花,绚烂多姿。回到自己家,徐家父母就将门反锁上,然后呼朋唤友的去玩麻将了。
最近天气回暖,云溪屋里的小猪仔终于被移走了,坑坑洼洼的土地,已经被尿液浸透,那种味道一时半会很难散去。庆幸的是那些总是在她眼前蹦来跳去的耗子已经消失了。
还等什么,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