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宝本想把那只箭收入空间,但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只好忍下心里的动作,转身滚到一旁,避开射过来的箭,但手背还是被箭尾上的羽片刮破,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疼的东宝皱紧眉头。 她抬起头,生气地瞪着骑在马背上的人,那人穿着明黄锦衣,衣服上用金线绣着北金最华丽的太阳纹,如火似金,贵不可言。 冬宝记得他,他是北金的三皇子。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碰见他。 冬宝不想让秦老太和秦子忠担心,便没去找这三皇子的麻烦,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泥灰,打算趁早离开此处。 谁料又一箭射来,擦肩而过,刺破她肩膀上的衣服。 骑在马背上的三皇子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瞎眼小贼,没看见本王在打猎吗?还不快滚开!挡住我的猎物,有你好看的!” 冬宝撇了撇嘴,自己技术不行还怨别人,射箭连个准头都没有,她分明站的距离兔子有三米远好不好! 但现在自己在别人的地盘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冬宝一言不发地挪到一旁,转身往林子外走。 身后传来利刃破空声,以及兔子的哀鸣,显然是兔子被人射中了。 冬宝好奇地回过头,便看见慕容璃放下手中的弓箭,拉着马背上的缰绳,闲庭漫步般地走进林中。 插在兔子身上的那支箭就是他射的。 三皇子不悦地扭过头,讥讽慕容璃:“射得这么准,你该不会是我们北金的种吧!” 无论是谁,听见别人这么侮辱自己的娘亲侮辱自己的出身,都会气急败坏。可是慕容璃就像是不会生气一般,脸上的表情依旧沉稳冷静。 “没有人规定射艺好的,只能是北金人。” “谁不知道你们南岳都是懦弱无能之辈,要不然你也不会来我这里当质子,过得连奴才都不如。”三皇子嘴角挂着一抹讥笑,话里话外都在挑事。 谁料慕容璃四两拨千斤,“殿下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殿下一直待我很好,若说我在三皇子府过得连奴才都不如,岂不是在说三皇子府简陋不堪,连奴才都不住!” “你敢骂我,你想死……” 三皇子气得抬弓指向慕容璃,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冬宝站在树后,暗暗替慕容璃捏了一把汗,若是慕容璃死在这里,北金随便找个借口便可搪塞过去,没有人会在意。 三皇子身后的随从轻声咳了咳,示意慕容璃留着还有用,三皇子这才收手。 他有气没处撒,便将矛头指向冬宝。 对方是南岳人,在他眼中跟摇尾乞怜的小狗没有任何区别,可以随意糟践。 “瞎了眼的玩意,还不把那只死兔子给南岳的九皇子捡过来!” 又没叫她的名字,冬宝装作听不见,继续往林子外走,就在她快走出林子时,身后忽然飞来一箭,直直地射向她。 “你耳朵聋了,我喊你你听不见?” 冬宝转过身,身后的箭掉落在地,是被慕容璃掷出石子给弹开的。 看见冬宝的脸,慕容璃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不过很快被他遮掩过去。他眉眼寡淡,仿佛不认识冬宝一般。 自己射出的箭被打落,三皇子脸色阴鸷地盯着慕容璃:“怎么,一次两次的违抗本王,你忘了当初是谁收留你这条狗的吗?” “三皇子对我的恩情,我不敢忘。”慕容璃垂下眼帘:“只是三日后便是王后的生辰,三皇子何必滥杀无辜,沾染不必要的鲜血。” 冬宝适时捡起兔子,跪在地上,将兔子高高举在头顶遮住自己的脸:“多谢三皇子开恩!” 三皇子冷哼道:“你这小贼,真会顺杆子往上爬。” 冬宝继续夸道:“小人听说,北金之人骁勇善战,尤其擅长骑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刻意咬重最后四个字。 三皇子蹙了蹙眉,明明是夸赞他的话,他怎么觉得这个臭小子在挖苦他? 打猎的兴致没了,三皇子也懒得继续再在林子里兜来兜去,骑着马走出林子,慕容璃也跟了上去,只是临走时他暗暗看了冬宝一眼。 一炷香后,冬宝提着半篮子菌子走出林子。 秦子忠今日运气不错,果真猎到了野鸡,足有三斤重,还挺肥。 “这山里野味真多,像是谁故意把这野味放进山里,等着人来打猎似的。” 秦子忠说罢,狐疑地看向冬宝:“该不会是你放的吧?舅舅不是说了你的东西宝贝着咧,你自己藏好不要拿出来,你怎么不听舅舅的啊?” 冬宝无奈道:“不是我放的。我在山里碰见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