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的事,岳倾川只与李重说明。 侍卫和随从们都当是自己过于疲惫,睡得比较死。 岳倾川让其他人跟着二房回京。 他带着李重、穆阳以及两个暗卫,护着马车里的岳卿颜另选了一条路。 马车上。 岳倾川一脸懊悔地跟妹妹道歉:“都怪大哥,竟然没察觉到他们下药,差点害了你。” 岳卿颜摇头,“他们早就把药下在井水中,又算准了在就寝时发作,根本无法避免。” “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揭穿他们?若是爹娘知道二房帮着陆千禹害你,也不会原谅他们。”岳倾川不解。 “你也知道,爹一直顾念着老太太的养育之恩,不会对他们做的太绝。如果只是把他们赶出去,我不甘心。” 岳卿颜看着岳倾川,无比认真地说:“我有更周全的计划,既能让阿爹 彻底对他们死心,又能绝了二房这个后患。只是证据我还在查,大哥,你相信我。” 岳倾川知道妹妹有自己的主意,只提醒她:“无论你要做什么,大哥都会帮你,你要记住一点,不可让自己涉险。” 岳卿颜眉眼一弯,乖巧应下。 “大哥。”岳倾川出马车前,岳卿颜又喊住他,“这件事不要让陆千尘知道。” 看岳倾川有些犹豫,岳卿颜双手合十朝他求道:“哥,拜托了。” 岳倾川点头应道:“大哥不会说的。” 其实早上他已经看到穆阳往京中传递消息了。 反正不是他说的,他可没对妹妹食言。 因为绕路而行,岳卿颜一行人会比原计划晚两日抵京。 身子本就不舒服,又折腾了一宿。 当晚岳卿颜就发起了热。 怕岳倾川担心,她没让两个丫鬟 声张。 她身上除了毒药就是解毒丸和安神丸,可是这两样都不治病。 岳卿颜扛了两日后,终于顶不住,烧昏了过去。 岳倾川急的要命。 决定改路,连夜奔往附近的丰源县找大夫。 他们刚从岔道口拐上乡路不久。 另一队黑衣人马从京城方向疾驰而来,沿大路继续前行。 入城已是深夜。 岳倾川亮出靖安世子的身份,要守城的卫兵开城门。 县城不大,岳倾川很快找到一家医馆。 穆阳上前疯狂砸门,把正在熟睡的老大夫敲醒了。 岳倾川抱着妹妹,放在内室的榻上。 老大夫得知是郡主生病,有些慌了手脚。 一边把脉一边听两个侍女将郡主的情况一一告知。 大夫的面露难色,眉头拧成川字。 他一个乡野大夫,哪敢给金枝玉叶的郡主 诊病。 治不好,全家都要掉脑袋的! 岳倾川见他迟迟不说话,催促道:“大夫,我妹妹怎么样?到底是什么病?” 老大夫诚惶诚恐地跪地,“郡主气血亏虚,又忧思过度受了惊吓,再加上邪寒入体,几重病症加在一起,情况不妙啊。世子恕罪,以小老儿的医术,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治不了,也不敢试。 丰源县令接到卫兵通知,得知靖安世子带着安国郡主来这找大夫,赶紧穿上衣服赶过来。 进门就听老大夫说治不了的话,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安国郡主要是死在这,恐怕他这个县令也得陪葬。 岳倾川急道:“那总能给她退热吧?只要退了热,我便马上带她回京治疗。大夫,拜托您了。” “这,这,”老大夫迟疑着不敢答应。 县令一巴 掌拍在他脑袋上,“你是大夫,还不会退热吗?快给郡主开方子!不想活啦?!” 退了热,早日送走这尊大佛。 老大夫只好硬着头皮,抓了一副退热解表的药方,拿去煎药。 岳卿颜浑身烫的吓人。 额头的毛巾换了一块又一块,却一点用都没有。 红玉和无双两个丫头急的直掉泪。 此时,丰源县的守城卫兵还在讨论刚刚靖安世子进城的事,便听城下有人在喊。 借着月光的映照,卫兵见又有一队人马踏蹄而来。 这队人马全部身着黑甲。 为首那人面容冷峻,气宇非凡。 在他身后有人手中高举一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