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嫌恶的神色。她极不喜欢北齐这对兄妹,那个六公主举止孟浪,全无女子的矜持,且比谢慈还要高傲讨厌。至于那个北齐五皇子,他看起来一脸色眯眯的,看舞姬跳舞的时候就是,让萧泠音想起了萧羽风。但他甚至比萧羽风还要令人不适,萧羽风至少在明面上会收敛些,可那北齐的五皇子根本不知收敛,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来盯去。 萧泠音嫌弃地看了眼司马卓,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谢慈身上。萧泠音一阵恶心,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那眼神,真令人作呕。 萧泠音看向谢慈,见她仿佛还无知无觉,不由皱眉。 丝竹管弦声中,宴会到了尾声。今日只是接风宴,并不讨论什么正事。即便是有正事,司马卓与司马珊二人也并不想讨论,因而这场接风宴就这么走到尾声。宴会散场之时,北齐人回临朔行宫,皇室之人则回自己的宫殿,官员们则出宫回自己的府邸。热闹将将散去,酒意还弥漫在空气之中。 谢无度与谢慈二人站起身,萧泠音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停在谢慈身边一瞬,不甚友善的口吻道:“本公主好心提醒你一句,自己注意点。” 她这语气,谢慈乍一听这话,还以为是来挑衅的。随后看见萧泠音的目光往北齐五皇子身边瞥去,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提醒自己,注意司马卓。 谢慈一时露出个意外的表情:“四公主何时这样好心了?” 萧泠音被她这表情哽到,撇嘴为自己辩解:“我可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不喜欢那北齐五皇子。反正话我已经说了,你自己爱信不信吧。” 说罢,她昂首而去。 谢慈看着她背影,不由掩嘴失笑。 她也注意到了那个北齐五皇子的眼神,极为不适,让谢慈想起萧羽风来。谢慈压低眉头,有些不安,下意识看向谢无度。 谢无度只道:“回家吧。” 谢慈跟上他步子,有谢无度在身边,她便能安心。 二人正往前走着,忽地被一袭红衣拦住去路,是那位刁蛮的北齐六公主:“站住。” 司马珊挡在他们身前,先是趾高气扬地看向谢慈,问她:“本公主问你,你与他可是一对?” 问得极为直白,且声音颇大,周遭路过的官员纷纷侧目回头,却又不敢太过围观。他们想,这北齐六公主还真是……一点不知羞耻,方才在宴席上,她都已经被谢无度拒绝了,这会儿还要来纠缠,并且还问这谢慈与谢无度是否是一对?她莫不是疯了吧。 谢慈直直看向司马珊,司马珊毫不畏惧,反而有些轻蔑的神色。 她为何这样问?难不成看出了什么?谢慈心中有些忐忑,周遭来往的人许多,她能与谢无度有什么关系? 但谢慈不喜这位六公主,便笑道:“这与你何干?” 司马珊碰了壁,大眼睛瞪得更大,盯着谢慈怒道:“你!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对本公主不敬?” 谢慈的确没什么身份,她是武宁王的义妹,在盛安或许很有用,但对这北齐人自然没用。谢慈一时哽住,司马珊给她扣上不敬的帽子,这可能影响到两国的关系。 见谢慈说不出话来,司马珊更盛气凌人:“我打听过了,你压根没什么身份,一介布衣,竟也能来参加今日的宴席。” 谢慈抿唇,而后笑道:“一介布衣又怎么了?我既然能来,那便是我的本事。六公主有本事,便让咱们大燕的圣上从此不许我来参加这等宴席咯。” 谢慈双手环抱胸前,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把司马珊气得吹眉瞪眼。 司马珊伸出手来指着谢慈道:“你!你信不信本公主砍了你!” 谢慈道:“不好意思啊,六公主,咱们大燕没有这条律法。” 司马珊气得噘嘴:“我要告诉你们大燕皇帝!” 谢慈无所谓地摊手:“六公主请去。” 司马珊当然也不可能真去,这是人家大燕的地盘,哪里可能因为她告状便能如何?司马珊深呼吸,余光瞥见一旁的谢无度,脸色稍霁,差点忘了自己的正事。“哼,”司马珊转向谢无度,问,“你方才为何不喝本公主的酒?你说你不能喝酒,可我方才分明瞧见你喝了酒!你就是故意怠慢本公主!” 谢无度游刃有余地反问:“六公主何出此言?本王方才并未喝酒。” “我都看见了!”司马珊心想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伶牙俐齿。 谢无度道:“六公主看见本王举杯而已,杯中又不见得就是酒。夜已经深了,本王赶着回府,不能陪六公主多聊了。” 他说完,丝毫不给面子地转身就走,“阿慈,走了。” 司马珊跺了跺脚,看着谢无度的背影生气!该死的臭男人,竟然也不将她放在眼里!她就不信了,她还拿不下一个男人。 另一旁,司马卓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目光落在谢慈与谢无度身上,勾了勾唇,觉得这谢慈还真是有几分意思。 司马珊回到临朔行宫后,便兀自发脾气,摔了一地的东西,碗碟、花瓶等等,伺候她的婢女小心翼翼地跪在她身侧,不敢多说一句,怕更惹她不快。但心中却在想,这毕竟是在大燕,自家公主如此脾气还不收敛,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司马卓一回来,便看见一地狼藉的景象。司马珊撒娇道:“五皇兄,今日那谢慈欺人太甚了。” 司马卓踩着碎片在椅子上坐下,轻笑了声道:“我倒觉得她挺有意思的。” 司马珊皱眉,偏头看司马卓:“你看上她了?你不许看上她……”转念又改了口,“不,你看上了她是不是?那便将她占有,再狠狠抛弃。” 司马珊眸中露出一丝凶恶,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她正在气头上,忽地见身旁的婢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