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江正想回去向三弟借钱去,然而被对方点破,他有些不好意思,都知道新晋贤王民间养大的无家底,突然拿出五千两银子出来只会带来流言蜚语。 对方笑了笑,叹道:“都说晋王在民间养大,向来朴实无华,又是节俭之人,想必这钱难筹,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任东家可知京城里有间印子钱的钱庄?” 任广江一听,连忙拉着对方坐下细问起来。 对方解释了什么是印子钱,只要拿出路引押在对方那儿,对方就能借钱给任广江周转,借三五日也可,借一两月也可,利息虽然高了些,但是来钱快。 再说这铺子不等人,钱却是可以赚的呢。 任广江果然动心。 刘东家见他动了心,这就要带任广江去钱庄。 任广江刚一起身,心头突然咯噔一声,一切来得太过顺利,心头莫名有些慌,就这么一停顿,任广江的脑子冷静了许多,于是话锋一转,说道:“我那路引还在府上,这就回去取来。” 任广江转身要走,刘东家连忙拉住他,“任东家我是认识的,我且先给你做下担保,瞧着天色不早了,这衙门里都要关门了呢。” 任广江越发觉得疑惑,一边应着对方的话,一边思虑着对策。 正好这时茶楼门口进来一人,正是陈合,任广江心思一动,连忙喊了一声:“陈管事也在呢。” 陈合连忙朝二楼看去,就见任广江朝自己使眼色,陈合心思一动,应了一声:“对呢,二爷也在,二爷你快回家去,家里出事儿了,小的正是来寻你的。” 任广江松了口气,连忙朝那刘东家摆手,快步下了楼。 陈合跟着任广江快步出了茶楼,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到了街头,任广江见陈合坐马车来的,立即钻进了马车中,陈合也不落后,很快坐了进去。 车夫赶着车快马加鞭的离开。 刘东家从茶楼里追出来,可惜没追上,看着离去的马车,目光微微一闪,转身离开了。 马车里,任广江也越发的冷静下来,越想着这事儿越是不对劲,好在刚才晃了会神,觉得不对劲,没有立即跟对方去钱庄借钱买铺子。 好事不急在一时,这城南的铺子不愁卖,对方为何这般急呢,急便是有问题的,这铺子早买晚买都一样,任广江暗暗捏了一把汗,与陈合一起回了府上。 那会儿宋九正在堂屋里听陶总管交代这几日所查到的情况,这会儿见二哥进屋来了,宋九还有些奇怪,任广江便将今日遇上刘东家卖铺子的事给说了。 一旁的陶总管听完任广江的话后,震惊的开口:“这事儿竟然骗到二爷身上来了。” 任广江疑惑的看向陶总管。 陶总管这就解释道:“这几日像二爷这般遭遇的已经有不少商户,不是城南的铺子便是城东的铺子,若是家里财产少些的,便是城西的铺子。” “总之没有从正经牙侩手里购买的铺子皆是不作数的,即使从牙侩手中购买,但凡中途建议去钱庄借印子钱的,也是陷阱。” 陶总管细数了这段时间因买铺子而背债的商户,最后为了还清印子钱而倾家荡产,最后不得不逼迫着离开了京城。 任广江听到这儿,后背一身的冷汗,才知道自己差一点儿上了当。 所谓印子钱,任广江来京城这么久竟然听都不曾听到过,对方三言两语借着城南铺子的诱惑带他去借钱,一步步诱惑着他,若没有定力的人早已经沦陷,便是任广江当时也是心动不已。 任广江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若是对方拿铺子来骗钱,那等到借到了印子钱,对方就真的要买下铺子,这铺子卖是不卖?” 陶总管立即摆手,“二爷想多了,这京城里的铺子岂会随意变卖,这些人也得通过这借钱的手段得之,正常人家不是底下子孙出了不肖子败完了,基本都不会舍得卖的。”BIqupai. “每月的租子从来不愁收的,在京城里借凡有上两三间铺子,便足够过上富足的生活,还能在家中养得活几个下人来。” “所以对方利用铺子来骗人借钱,等钱借到手,那卖铺子的人就会悄悄地离开,或者直接反悔。” “总之这间铺子能骗不少人来借钱,却不会真正的将铺子变卖,这些不过是骗人的手段罢了。” 任广江生了气,这就说道:“那既然买不了铺子,立即就将钱还上便是。” 一旁的陈合也跟着开了口:“二爷还是想简单了,钱庄有文书画押,即使要还钱,也要到了时间才能还钱,这利钱银子左右都是赚下了。” 竟然有这种不要脸的骗人手段,任广江气坏了。 宋九倒是在二哥被骗这事上反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