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包厢坐下，宋齐言捂着胸口，“别说哥哥我不疼你啊，我可是把我的私房钱给拿出来了。” “嗯。”程辞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进了包厢也不说话，就径直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倒酒，一杯两杯的喝下去 。 宋齐言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干巴巴的劝着，“晏安，你少喝一点，待会回家，你那个渣爹会打断你的腿。” 喝的已经有些上头的程辞听到宋齐言话，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爹？我没爹，我哪来的爹？” 站起身来，撑着桌子，拿着酒壶就直往嘴里倒，用袖子一抹嘴角，苦笑起来，“哈哈哈，我程晏安。” 说着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了，宋齐言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他。 一边把他扶到凳子上坐着，一边示意弹曲的姑娘出去，照程辞这个喝醉了的样子，待会要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被人听到了那就不好办了。 程辞挣脱开宋齐言的手，一点都不安分的站起来往外走，宋齐言怕程辞出事，连忙跟在他后面，结果程辞刚打开门就和一个喝醉酒搂着姑娘的公子哥撞上了。 程辞重心不稳，“扑通”一声往后倒，直直的摔在了跟在他身后的宋齐言身上，宋齐言成功的沦为肉垫子。 相较于程辞有宋齐言这个肉垫子，那个醉酒的公子哥就没这么幸运了，整个人实打实的摔在地上，摔了个大马哈。 摔了这么一下，两人的醉意消散了几分，意识清醒了点。 公子哥从地上爬起来，拂开一旁伸过来的扶自己的手，指着程辞道，“你个什么玩意，竟然敢撞本公子，你是不是没长眼？” 碰到找茬的，程辞可从来没怕过，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纨绔公子的称号。 直起身子，微眯着眼，掏了掏耳朵，“哪来的狗吠，羡予你听到了没？” 宋齐言揉了揉自己摔疼了的腰板，没好气的看着公子哥道，“好大一只狗在这吠，能听不到吗？” 要不是他撞到了晏安，自己能当肉垫子吗？ 公子哥李颂文听到两人一唱一和的，指着他们两，“你你你，你们两……竟然骂我是狗。” “我我我，我什么我？我们可没说你是狗，是你自己觉得自己是狗，所以才会觉得我们在说你。” 李颂文气不过，直接开始动手，程辞两人又怎么会惯着他，几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着。 看戏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也慌了，赶紧上前将人拉开。 老鸨闻声而来，看到狼藉一片，心疼不已，但几人都是自己的财神爷，得罪哪一个都不是，只好赔笑道，“哎呦，我的少爷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程辞和宋齐言是这里的常客，看到老鸨来了，立马说道，“刘妈妈，这红香苑什么人都能进来了嘛？本少爷的雅兴都被打扰了，你说这事怎么办？” “哎呦，程公子，宋公子嘞，你们就看在我的份上不计较这小事，行不行。”说着凑过去小声和他们说道，“对面那个是咱青州最大富商的儿子，我得罪不起，你们就看在我的份上放他一马。”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开口道，“好，那这次看在你的份上就算了。” “诶，多谢两个公子了。” 程辞他们算了，但是李颂文咽不下这口气，“你们两个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就不叫李颂文。” 放完狠话就一拐一拐的离开了红香苑。程辞和宋齐言经此一遭也玩不下去，于是也打道回府。 两人在大街上走着，整个街道都没什么人，家家户户亮着光，可惜没有一盏灯是为程辞点的。 “晏安。” 突然宋齐言开口喊道。 “怎么了？” “今夜和我回去吧，别回程府了，你要是现在回去，指不定又得被你那庶弟编排。” “不了，我还是回去吧，不然一夜没回去更糟糕。” “那行吧，你脸上的伤记得让小厮帮你处理一下。” “嗯，我知晓了。你快些回去吧，不然外公又得家法伺候了。” “嗯，那你自己回家小心些，他们若是为难你，你便来宋家找我。” “我知晓了，你回吧。” 待宋齐言离开之后，程辞没回程府，而是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着。 从城西走到城东，正打算原路返回，余光瞥到个用竹篱围起的院子里满树梨花。 此番美景让程辞忍不住驻足，直接翻墙入院，脚尖一点，跃上树，手枕在脑后闻着这满树梨花香闭上双眼，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