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问你,你同那沈鹤可有其他关系?” 程辞不解,如实道,“并无。”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何宗主拍了拍胸膛,“小辞啊,师傅对你好不好?” “师傅将我养大,带我修行,自是好的。” “那师傅同你说的话,你可听?” “师傅之命不敢不从。” “好好好,那你日后同那沈鹤远一些。” “为何?” “没有原因,总之就是离他远些。” 程辞抿了抿嘴,神情有些不愿,久久未答话。 何宗主以为程辞会一口应下,但迟迟未听到他的回答,抬眼看向他。 看着他纠结的模样,终是不忍为难,轻叹一口气,“罢了,为师不为难你了,瞧你这个模样,我要是强行阻隔你同他之间的联系,你也不会开心。” 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外走去。 程辞望着何宗主离去的身影,不知作何感想,总觉得要说些什么,于是便问道,“师傅,我还是不明白为何要离他远一些,他不曾作恶,也不曾伤害过我,况且方才你们不还把酒言欢吗?” 何宗主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恨铁不成钢道,“你个傻小子,你可知他为何这般帮我们,对你这般好?” “他这是对你有企图啊!” 至于企图什么,何宗主当然不会认为短短几个月里,沈鹤便对程辞情根深种了。不是感情,那便是图他的身子。 程辞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当然知道沈鹤对自己有所企图,但自己不反感,所以才放任他在自己身边转悠。 他惊讶的是他师傅怎么知道的,他回来也没多久,同沈鹤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他师傅是如何得知的? 思索一番后,便有了一定猜想,排除是何遇年同他说的,那便只有一种结果了,那便是沈鹤故意为之。 只是他故意为之是想干什么?是想如今一般,通过师傅来劝阻自己,然后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亦或者是同师傅坦白,然后明目张胆的把对自己的企图摆在明面上? 何宗主以为自己这么说,程辞会觉得不满,然后答应自己。 结果他只看到程辞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后便恢复平静。而且他看得真切,那丝惊讶不是因为知道沈鹤对自己有所企图,而是惊讶自己为什么会知道。 何宗主觉得自己看明白了,搞了半天,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有情,那自己在这瞎掺和什么,真是杞人忧天,自找罪受。 瞪了程辞一眼,冷哼一声,“说来说去,我倒成了个笑话,这两日你们二人别来我眼前晃悠,老夫我看得眼睛疼。” 说完便拂袖而去。 程辞一脸懵,所以他师傅这是又不阻止了? 心中有疑惑,那便问清楚,这是程辞一惯的做法。 既然沈鹤故意在他师傅面前说漏嘴,那定是有什么深意的,与其在这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去问。 再者说,自己也应当同他说清楚些了,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处着,总归还是有些奇怪的。 说干就干,程辞当即便去寻沈鹤了,问了诸多弟子,最后在一处高峰上寻到了沈鹤。 “你可让我一番好找。”程辞走近,站在他身旁眺望远处。 不青山是易守难攻的格局,山峰错落有致,向远处望去,便能看到一片迷雾,将整个不青山遮挡住,这也让不青山显得更为神秘,宛若仙山。 “阿辞如此急着找我,可是有要事相商?”沈鹤收回看向远处的视线,侧头看向程辞。 “没有要事便不能找你了吗?” “阿辞想何事找我都可以。” 又是这样的话,自从与他相识,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就时不时从他嘴里说出 。说得多了倒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程辞心里没谱,定定地看了沈鹤一会,说道,“你同我师傅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阿辞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沈鹤不答反问,这让程辞不由蹙眉,“若我真是知晓你是何意,便不会来问你了。” “我师傅说要我离你远些,但我不想。” 沈鹤微微一愣,阿辞这话好像话中有话。而且他感觉今日的阿辞同以前不太一样。 程辞看了眼沈鹤,一撩袍子盘腿坐在地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随性过了,因为他是大师兄要起表率作用,所以一直都是端着的,他最羡慕的就是何遇年了,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