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白抓住她的手,在内心对她说:“快松手,好痛。我这是给你长脸。” 因为系统的存在,他们两人只要身体接触,便能在内心对彼此说话。 何皎想甩开他的手甩不开,在内心对他说:“放手,我要吃饭,还要抱小年,没手给你抓。” “是,老婆大人。”冼白在内心对她说后,放开了她的手。 何皎听到他又叫自己老婆,气得又拧了他一下才松开手,把碗里的腊肉重新夹回给冼白。 这腊肉是野猪肉做的,她一个现代灵魂不能吃,只有这个年代的人能吃,不然会受到系统惩罚被扣积分。 何皎心想,在帽儿破的时候,没见冼白这么赖皮不要脸,怎么回到村里老婆叫个不停。 冼白明明吃痛,却面色不改地看着在坐的人。 何大福看到他们的小动作,为缓解尴尬,假装不断地咳嗽。 80年代的时候可没有现在男女关系这么开放,哪怕是夫妻在有旁人在的时候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何母见何大福咳嗽忙关心他,没有过多关注何皎两人。 何父认为何皎有冼白撑腰,口舌之快没用,没管何大福咳嗽的事,喝着红薯粥,大口吃着腊肉。 冼白拿了一条难咬的野猪肉腊肉,一条好咬的家猪腊肉,递给何父的时候不小心递出了野猪肉腊肉。 何父牙齿没早些年好,咬着这难咬的腊肉,半张脸都要扭曲了,忍不住嫌弃地说:“这肉这么难啃。” 何二贵夹过一块腊肉吃,看着何父说:“爸,是你牙不好。我觉得挺好咬的,够韧带劲。” “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何父拿起筷子就想打何二贵。 何母看到何父又要暴起,忙从关心何大福的状态中抽离,拿起筷子拦住何父的筷子,“干什么,就不能好好吃饭。冼白大难不死,你没好酒招待就算了,难道还要在桌子上动手打儿子。” 何父看冼白脸色发寒,又看了桌子上的腊肉,为了吃多几口肉,终是忍了下来,冷哼一声,把筷子收了回来,不再暴跳如雷。 何皎算是看明白了,何父之所以经常打何三金三兄妹是觉得他们年幼又弱小,而何母却不怎么打,是因为何父需要靠何母养。 何母会说媒能挣钱,他需要拿何母的钱去赌博,所以稍微对何母有好脸色一点,但也仅是一点而已,若以前没有何爷爷护着,何母一样被何父打个半死。 何皎不明白,就何父这种垃圾男,何母怎么能忍受半辈子与之度过,换做是她一定会反抗一定会想尽办法离婚。 所以,拥有现代灵魂的她与何家是格格不入的,可即使如此,她依旧眷恋着他们对何三金的亲情。 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何皎说:“妈,你明天能不能拿家里的户口本,到镇上帮我把名字改一下?” 何母把碗里的粥吃完,本想再吃一块腊肉的,听何皎这么一说,停止夹肉,收回筷子,问道:“你好端端的干嘛要改名字?” 何皎坐得端正,不得已又再次说谎:“这帽儿坡的土地公说我原来的名字不好,若不改会给家里带来霉运的。” 何母被吓到:“霉运?这不得了。” 何父把最后一块腊肉夹到嘴里,边嚼边说:“听她吹牛。什么霉运。若是霉运,你能弄到这些腊肉。骗人的。完全是嫌弃何三金这名字难听。” 何皎白了一眼何父,看向何母说:“妈,我没有吹牛。我困在帽儿坡下不来,土地公却告诉我,你们帮我办了衣冠冢。若我不改名,这衣冠冢就得推倒。 衣冠冢附近有祖坟,推不得的。若推了,意味着之前建坟地的行为是欺骗地下的祖宗。欺骗祖宗的行为肯定会给家中带来霉运。 若是我改了名字,那之前何三金的衣冠冢就不用推倒了,意味着何三金已死,而我改名重获新生。” 何父冷笑连连,“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就是不给你改名不推倒衣冠冢,我怕谁。” 冼白这时发话说:“哪有人在世,存有衣冠冢的道理。既然我老婆还活着,肯定要推倒衣冠冢。这推倒衣冠冢肯定会让的祖坟风水不正的。最好的办法是改名。” “妹夫说得有道理。不能让推倒衣冠冢的事影响我家祖坟。”何大福点头附和说。 何二贵也跟着说:“那得改名,必须改名。妈,你明天就拿户口本到镇上公安局,帮小妹的名字改了吧。” 没等何母回答,何父一拍桌子,大声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太不把我放眼里了。怎么说我都是当家之主,户口本上我是户主,哪有让你妈拿户口去改家中成员名字的道理。要改也是我出马去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