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几乎都是军旅征战的诗词,只有后面几首写的是山水田园。 他合上书,摞在怀中抱着的书上,转身去结账,却被一位少年堵住了路。少年比他矮小半个头,年纪看着十四五岁,眉清目秀,面白如玉。 少年笑容温和地问:“公子可以将这本书让给我吗?”目光转向他怀中最上层的诗集。 秦復回头朝书架上看了看,嘿,只此一本。 “不好意思,我也挺喜欢这本书的。公子可能要到别的书铺去买了。” “我跑了半个平京城,只看到这一本。” 这么紧缺? 秦復看看少年,又看看怀中的书。 这种恢宏大气的诗词正是他喜欢的,诗中用词用典精妙绝伦更是他所钟爱,准备拿回去好好研读。 他礼貌笑着道:“公子可能要再跑另外半个平京城寻找了。”抱着书绕过少年朝柜台去。 少年急忙挡在他身前,急切地道:“我出钱买行吗?” 秦復笑着摇头。 “双倍的价钱?” 秦復继续摇头。 “五倍?” 秦復挪开步子准备绕过去。 少年也挪着步子,再次挡住,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渴求。 “十倍可以吗?二十倍也行。” 非要得到此书不可吗? “你知道江澍先生是谁?” 少年摇摇头,诚恳地道:“我喜欢他的诗。” 秦復欲再次开口回绝,看到少年难过的眼神,心中升起一丝不忍,同时也生出了纠结。 给吧,自己再买不到第二本,挺可惜的;不给吧,瞧他模样好似自己是个强盗抢了他东西似的。 “你真喜欢?” 少年用力点头,“当然。” 秦復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看着手中的书,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若你真的喜欢,我可以借给你抄,如何?” 少年一听此话,激动地展颜笑道:“多谢公子。” 秦復付完钱后,便将书递给了少年,说道:“你先抄,两日后送到国子监,我叫秦復。” “秦——復?” “嗯,秦皇汉武的秦,无往不復的復。”拍了下少年的肩膀,再次提醒,“君子重诺,一定还我!” 少年愣了下,怔怔地答道:“好!” 秦復抱着书离开后,少年还站在书铺门前望着秦復离开的方向,直到秦復涌入街道上的人潮中。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握在手中拍了两下,转身走向一旁的马车。 秦復回到国子监天已经晚了,萧缨和黄孚正在玩猜字谜,程维扬在一旁练字。见到他回来,萧缨提醒:“给你留了饭菜。” “还是哥们儿够意思。”的确有些饿了,走到书案边放下书,一边询问他们都吃了啥一边打开食盒。 “和你的一样。” 秦復一一取出食盒内的饭菜,一碟半荤半素炒菜,一碗骨头汤,还有一碗米饭。 饭菜还是温的,香气四溢。 他端过骨头汤便喝,汤刚喝到口中他愣住了,急忙吐出来。抓过旁边水杯,喝了口清水漱口。 其他三人都诧异看向他。 “不合口?”程维扬一脸天真地问。 萧缨面色微变:“有问题?” 秦復没回答,而是看向他们三人,抓过他们手腕把脉,脉象正常。 看来是针对他一人的。 秦復又嗅了嗅菜,味道也不对。 “饭堂的厨子被人收买了?”黄孚疑惑地问。 “不会。”秦復道,“咱们找的那个厨子是靠得住的,何况他不会蠢到在自己做的饭菜里下药。” 萧缨拍着桌子叫道:“若不是厨子,就是那个将食盒递给我们的监生,这食盒就只经过我和他的手,没有第三人。” 黄孚和程维扬也都记得当时的情景,向他描述那个监生的模样,二十岁不到,中等个头瘦瘦的,最大的特点就是嘴巴比较大。 萧缨道:“估计又是邵锵背后搞鬼,这犊子和他爹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復:你怎么还骂人家老子起来了? 程维扬也摔书骂道:“这些人简直脑子有病,咱们怎么说也算远道之客,又没得罪他们,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害我们做什么?” 秦復冷笑了声,望着白水书院的校霸萧缨和帮手黄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