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萧缨嘁他一声,鄙夷地道:“我和他们不同,我从没无缘无故与人为敌。” 黄孚解释道:“刁难你那次,纯属误会,谁知道那些打手是被人收买嫁祸你,到现在我们还没找到真凶呢!” 程维扬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坐回自己椅子上暗暗吐气,眼睛看着秦復,余光却一直瞟向萧缨和黄孚。 坐在对面的秦復扫了眼三人,心中笑道:真是买主、凶手、被害者齐聚一堂。 他将话题拉回来,“白水书院学子和国子监监生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咱们是来读书的,不是来和这些纨绔子弟打架斗殴,更不是来给他们欺负取乐的。” 萧缨知道他不是一个吃亏的性子,问他:“你要做什么?” “当然以牙还牙!” 说干就干。 次日,秦復背着书箱去课堂,刚到门前就见到了被他扔进池塘的邵锵,和他的同伴堵在门口,没有见到那个大嘴监生。 邵锵将他上下扫了眼,笑着打招呼:“身板挺好啊!” 秦復笑着回应:“那可不,吃得好,睡得好,身板自然好,邵公子今日吃得一定也很好。” “自然。” “好!”秦復客气地笑了笑,抬腿准备跨进课堂,余光瞥见邵锵伸出来的脚,他用力踩着走过去。 你不叫疼,我就不硌脚。 秦復走到课堂最左边的书桌坐下来,隔着整个课堂瞥见邵锵揉着脚在拧眉咬牙。他露出很真诚的笑容。 萧缨三人坐到他旁边,小声问:“搞定了吗?” “好戏马上开始了。” 这一堂课是刘博士讲经书。刘博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博士,为人处世不圆滑,但学问深,对监生们要求严格,讲课很有方法,在国子监内很受监生们敬重。 秦復听了一会儿课后,便望向隔了整个课堂的邵锵。 邵锵此时蜷着身子,捂着肚子,满脸痛苦。 看来起作用了。 程维扬歪着头小声问:“不会出事吧?” 秦復:“放心,我有分寸。” 黄孚也有点担心,“看着挺吓人,你瞧他都出汗了。” 萧缨也问:“你下的什么药?” “不知道叫什么,蓝丹给我的。” “你家那个神医姑娘?” “嗯!” 几个人这边嘀咕,被刘博士看在眼里,他提起戒尺朝书案上用力拍了一下震慑,顿时课堂肃静,所有学子都挺直腰板,注意力转向刘博士。 刘博士放下戒尺,准备继续讲课,忽然“噗”地一声巨响,打破课堂安静。 这声音……很有味道! 噗突突突—— 嗯? 所有同学目光齐刷刷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同时下意识地捏鼻子捏鼻子,捂嘴的捂嘴,用手扇风的扇风。 邵锵脸红到脖子,整个人像煮熟的龙虾,在同学的目光中把头埋进臂弯里,一只手还在捂着肚子,又噗噗几声。 坐在他后面的监生脸都绿了,恨不能这一瞬间将人踹飞出去。 萧缨捂着嘴巴憋着笑,憋得全身颤抖,把自己憋得脸红脖子粗。 刘博士见课堂乱了,用戒尺连敲几下桌子,所有人神经一紧,课堂内再次安静下来,此时又蹦出“噗”的一声,比刚刚更响时间更长。 啊,这…… “成何体统!”刘博士训斥。 邵锵终于忍不住爬起身,连礼数都不顾了,捂着肚子夹着屁股朝门外跑。 刚跨出门槛,就听接连不断的突突突—— 渐行渐远——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么臭,不会拉裤子了吧?” “哈哈哈……” 原本憋笑的同学,一听这话再也憋不出,全都放肆笑出声来。 萧缨直接笑趴在秦復身上。 “蓝姑娘果然厉害!我要当面好好谢谢她!” 秦復:呃……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