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何等折磨?!
他越越绝望,明明满心悲怒,可双目却无法控制地湿.润,因为长久没亲近干净的清水,脸庞耳颊再忍不住钻出霞光般妍丽细软的鳞片,窒息般地艰难开合。
众魔眼神一惊,随即全变作狂喜贪婪,那魔将嘴边淌出腥臭的口涎,伸手就摸进他的衣领:“好个春水似的美人,献给大王之前,先让咱们兄弟尝尝滋味……”
“哥哥!!哥哥——”
“哈哈死丫头,别叫,你哥哥马上别提多快活~~”
“——”
容宁被按在地上的手猛地攥紧,他恨得杀这些魔头,可他听着幼妹天尖锐的哭叫,他的手又松开,终究绝望地闭起眼。
容宁,你得忍,你得忍过——
那只腥臭粗大的恶手扯开他的领口,正伸进去,突然僵硬。
“…噗嗤。”
滚热恶臭的血喷在他脸上。
容宁倏然呆住。
不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毛骨悚然的
“噗嗤!”“噗嗤——”
容宁猛地睁开眼,看见满天的血,无数魔兵魔将的头颅像秋熟的果实崩裂,坍塌的尸,粉碎的骨头,那些刚才还庞大残暴无比的魔兽纷纷扑通屈膝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把头埋进地里,不敢发出一点音。
东方升起的日轮光辉倾洒,映亮魔将满脸惊骇恐惧,几米高的魁梧强壮的男人全身骨头都像软碎,像待宰的鸭被提着脑袋拎到江边,那纤细的人影低下头,好似认他:“你爹没过你,不能随往河里扔东西吗?”
魔将的脑袋和脖已经断,只剩最后一丝皮连着,他看起来疯狂摇头,骇恐哭叫求饶,但根本不等他回答,那人已经云淡风轻把他踢下去。
“晚。”她哼着小调说:“热爱忘川,人人有责,不保护大河的人,必须立刻嘎掉。”
魔将落在水,爆发出前未有的惨叫,容宁从来没听过生灵能挤出那么凄厉的音,容宁眼看着那在他家乡猖獗屠戮过的魔军大前锋像被搅进漩涡里,大江伸出数不清的手爪,东扯一块他的肉西扯一块他的骨头,又抓碎他的魂魄,生生将魔将分尸碎骨。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有的音都消失,江面重新恢复平静,水波潺潺,幽静如镜,若不知情的人看来,甚至是柔和美丽的。
那身影转过来,哼着小曲,摇摇晃晃不紧不慢向他的方向走来。
朝阳从她身后升起,光芒直射,容宁被刺得眼目生疼,渗出红泪,他强撑着没有闭眼,紧紧望着,那身影终于在他眼瞳逐渐清晰。
她有纤细的手臂,年少又鲜活的身,赤着的雪白的足丫,珍珠一样圆润小巧的脚趾,踩过满地血污尸时,也没有沾染一点血迹。
大红色凶艳层叠的毛羽像蟒蛇过肩,盘缠过少女太鲜妍的身,遮住那些不可让人见得的美丽,她披散着头发,宝石般的双瞳,小小鲜红的嘴巴,像抿过最新鲜的鹿血,才能有那样蛊惑人心的力量。
“……”
容宁感觉整个脑海一片眩晕,他的嘴唇颤抖,嗓干涩,大颗大颗汗水却仍无法抑地从皮.肤挤出,脖颈脸颊的鳞片濒死般地张合。
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迈步绕过他,头都不低一下就走,直到走到一个角度,阳光落在他身上,鳞片忽而折射出漾粉近红的妍丽色彩。
“咦。”
她终于停下脚步,低头瞧瞧狼狈跪伏在地喘气的他。
容宁快昏死,他的眼前色彩斑驳,他艰难地低微地喘气,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低低地哀求:“小姐…求您,求您救救我的妹妹…”
她低下头,看看他,突然蹲下来摸摸他脸上的鳞片。
容宁全身猛地一颤,有鳞片都下识受惊收紧。
“哇,好好玩。”
她像被逗笑,雪白纤细的手指伸到他鬓角,摸到一片色彩最浓的鳞,摸两下,指尖用力,生生将受惊闭合的鳞撬开,好奇地一下钻伸进去。
“!”容宁瞬间痛得几乎晕厥。
她一点没有收力的思,毫无怜惜,像对待一件死物,或是一个刚提起兴趣的宠物,漫不经心,随手抓起来摆弄。
“好暖。”他听见她兴高采烈这么说,像个拿起新玩具挥舞的小孩:“会变颜色,还是软的。”
“!!!”
他心充满羞耻,又疼又渴,滚热的像烧起来。
“这么多鳞片,难道是鱼吗?”她托起腮,言语:“陆地还能长鱼吗,如果死,鳞片拔下来还会变色吗…”
“……”容宁再忍不住,又羞恼又气又怕,彻底昏死过去。
昏死之前,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