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恬美而可爱,她的发丝海藻般在水散开,被烧焦的脸颊缓缓长出雪白柔软的皮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符玉心软软的,摸摸她的头发,轻柔说:“小珠珠。”
好好睡吧,乖崽。
等你醒来,恣纵横,改天换地,随你做什么,都叫你快乐如。
·
岁月在河底静静无地流淌,不知去向。
珠珠做乱七八糟好多梦。
梦里有她爹娘,有燕煜、衡道、裴玉卿,还有许多她或熟悉或认识或者只是偶然见过一面的人,光怪陆离,千奇百怪。
梦境逼到有时候她觉得不像在做梦。
她娘给她扎完小啾辫,把她抱在膝头轻轻晃哄她睡觉,她爹手欠地非来揪她的呆毛,被娘没好气地拍掉。
爹收回手,就坐到娘身边,厚脸皮把脑袋搁在娘亲肩膀。
珠珠抱着娘的脖,扭过脸小呸他:“呸呸爹,不脸。”
她爹一脸正经,背过她娘的视线,悄咪抬手一把掐住她的胖脸蛋:“羞羞珠珠,这么大还得你娘给你扎小辫,你本事大己找己老婆给你扎。”
珠珠勃然大怒,举起爪:“找就找!我找三个!五个!不,八个!!”
她爹哈哈大笑,把她的胖爪拍下去:“你找一百个都行!你有本事,你找一箩筐去。”
她的确超有本事,她找三个
——三个都全军覆没。
“……”
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鸟惨剧?!她不干,她变态!她变黑化小鸟,变话本里的疯批大反派报复社会——
少女猛地睁开眼,深红明光从眸迸射,幽黑的河水在面前如被巨剑一道斩开,翻涌出高高的浪。
无数箭矢刺进河水,尾拖着长长气泡从她身边划过。
上面传来嘈杂的喊杀、猖獗的恶吼狂笑、女孩被吓的惊哭,隐约一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轻男嘶力竭喊:“放开她!我是霞丘国的,你们冲我来!你们放开我妹妹!!”
沿河的尸纷纷滚落进江,大片浑浊污血瞬间在水泛开,一支利箭直射向她双眼,珠珠微微侧头,抬手正好抓住从脸庞擦过的箭矢。
珠珠的神志混混沌沌,还没有完全清醒,但她很烦,那浓烈的血腥味泛开,像无数粘.液黏在皮肤上,充斥着亡者恐惧怨恨绝望的情绪,江水最深处那些恐怖的怪物都蠢蠢欲动像被唤醒。
——烦死!
小鸟烦得脑袋嗡嗡,一手抓着箭,脚下一蹬,猛地破水而出。
容宁被折断手臂狠狠贯跪在地上,眼看着刚跑开十几米的幼妹被大笑着的魁梧魔将像提拎小鸡仔一样提起来,幼妹被吓得尖叫,下识挣动短小的手臂双腿哭喊:“哥哥!哥哥!!”
“苹苹!”容宁几乎目眦欲裂,大吼:“放开她!放开我妹妹!你们杀就杀我,有什么就冲我来——”
“好一个友爱妹妹的。”那些魔兵魔将哗然大笑,笑充斥着浓烈的恶,容宁看着那提拎起他妹妹的魁梧魔将扔开手里的小女孩,走到他己面前,不怀好量他两下。
旁边的魔兵会,连忙掐起他的下巴拍去他脸上的污泥给魔将展示,边谄媚道:“都统!看看这小的漂亮脸蛋,霞丘国的这些鳞民们天天喝露珠吃霞光织的彩缎,各个生得美貌,那小丫头还没长,但这小已是半大人,霞丘国这次没交齐给咱们八大王的贡缎,大王下令把霞丘国王室都抓起来贬为娼奴,这可是他们国里最出名的美人,刚年不久,初元都还在,咱们这抓到他把他献上去,若是大王看上,咱们岂不是必得大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容宁听着这话,心顿时溢满滔天的悲愤。
他们霞丘民虽以霞光为食,织锦锻,可霞光缎难,十户百姓合力一年也未必能织出一匹缎,那魔界的八头阴大王从封地在伊北,就他们霞丘国贡缎,第一次张口就霞光缎千匹,再过两年,竟又三千匹、五千匹,变本加厉永无止境,他们霞丘国多年积攒的锦缎陆续全献上去,国内百姓不得不节衣缩食夜以继日织锻,累死饿死的民不计其数,可这次魔界王府来的者说庆贺魔帝贵妃什么生辰,竟然万匹缎!整个霞丘国的锦缎都搜罗起来也不足够,因而惹怒那魔界大王,竟惹来如此倾国之祸。
容宁又气又悲又恨,被像娈娼一样掐起脸赏玩,他只恨为什么没有提前把己的脸划破,他咬舌尽,可看着不远处哭叫哥哥的幼妹,他死能死得干脆,可还有被押去牢里的爹娘家人,还留下妹妹这么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