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沉家的薪资固然多,可规矩繁复,侍仆小心翼翼做到如今已是不易,他不愿离开,只能咬牙领罚。 回去后,沉月便准备行装,这次任务的地点是一个地下拳场,其实不然,拳场只是掩饰其不法交易的保护色。 警方曾几次缉拿罪犯,可拳场错综复杂,他们每次都无功而返。 而沉月的任务就是拿到地下拳场的地图。 沉父沉母早就搬了出去,保姆也去了其他地方,别墅中阒静无声,沉月早就习惯眼前的一切。 她默默收拾着需要的物品。 昏暗的房间乍然亮起,温和的风缠上她分明的腕骨,“别去,那里很危险。” 沉月轻顿,随即当做浑然不知的模样,继续整理衣裳。 于是那缕清风开始激荡,玄色衣角在风中显现,他修长的手掌攥起少女的腕骨,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流畅的下颌线紧绷,再次警告:“沉月,别去,那里很危险!” 沉月掀起浓密的眼睫,琉璃眸安静无风,她挣了下手腕,发现挣不开便冷下脸色,“我想,我并不认识你。” 子桑祁浑身一僵,眸底聚起痛色。 因为魇魔,他被迫隐去身形,跟在她身边窥探了整整一年,弹指一年间,沉月却因他变得浑身是刺。 他松开女孩的手腕,将她身子扶正,子桑祁半蹲在她面前,他将匕首放在她手中,郑重道:“沉月,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突然离开你。若是真的恨我,便用这把匕首杀了我吧。” 少年绯瞳真挚,他扬起头,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她面前,将生死交于她手。 冰冷的匕首硌着手心,沉月偏过头不看他,似乎不在意他的存在与否。 心脏仿佛被狠狠攥住般,疼得他闷哼一声,他干脆想,与魇魔玉石俱焚吧,他真的受不了沉月的忽视。 子桑祁起身欲往外走,可他刚迈出一步,方才冷漠的少女便紧紧搂上他的腰腹。 身后隐约传来低泣声:“你跟他们一样,都在戏耍我,我恨你。我恨你……” 于是他收回长靴,轻叹一声,将满脸泪痕的少女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