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孔凡星怔了怔:“听不到。” 柳云心内叹息:我就知道,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再直直地望向他:“你腿折了么?还不起来。” 孔凡星这才跟着起来:“没…没有。” 柳云道:“那走吧。” 孔凡星道:“去哪儿?” 柳云头也不回:“找水喝。” 幸而她很快就找到了水源,是一条小溪,但为免内含毒素,她还是用银针试了试,见针尾未变色便立刻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还挺甜,也可能是她太渴了吧。 随后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用方巾包裹住的大米饼,掰了一块塞进孔凡星手里,剩下的大半块便顾自吃了起来。 孔凡星愣头愣脑道:“我…不饿,还是…你吃吧。” 柳云道:“我没问你饿不饿。” 孔凡星茫然道:“啊?” 柳云像在吃山珍海味一般感到十分满足:“我是让你拿着吃。” “哦…”孔凡星无措地看了看她,再看向手中的一小块米饼,浅浅咬了一小口,两眼便亮了起来,此物之滋味竟出奇得好,随即一口吞下,飞快咀嚼起来。 “真好吃。”他不禁感叹道,“这饼是什么做的?虽其貌不扬,也没什么香气,但极有口感,吃到肚子里还别有一股踏实感,实在令人惊奇。” 柳云坦诚道:“寻常大米做的。” 孔凡星又愣了:“怎么会…寻常米饼怎会有这等滋味和口感?比我以往吃过的任何一种米粮都要细腻、绵密、有韧劲,其中定有关窍。” 柳云笑道:“只不过是因为你饿了罢了,你从中午那顿之后就没吃东西了吧?” 孔凡星挠挠头:“的确,但…” “行了,”柳云再度起身,“不说这个了,找个地方过夜吧。” 孔凡星也只好站起来:“找什么地方?” 柳云随缘走去:“看附近有没有山洞岩穴之类的,若无安全隐蔽之地,便就地歇着。” 孔凡星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我们不是要去找寻琬琰的下落吗?” 柳云东张西望道:“一边找地方休息一边找人,两不耽误。” 孔凡星呆呆地应了一声:“不知司聍哥那边会不会有琬琰的消息。” 柳云恍然:“原来你不只通知了我们,还另有帮手。” 孔凡星道:“我只是想多些人一起找,希望能尽快找到。” 柳云多数时候都不会有好奇八卦之心,可眼下天赐良机,不打听白不打听,就当是缓解缓解心理压力了,于是她问道:“你知道裴二小姐跟齐司聍有过一段过往?” 孔凡星毫不隐瞒:“这是自然,我跟司聍哥、裴姐姐和琬琰是自幼相识一块长大的好朋友,我们四人之间原本是没有秘密的,只不过后来司聍哥跟琬琰闹僵了,我们也都各自成长了,才慢慢变成现在这样。” 柳云道:“那我能问问他俩是因何事闹僵的么?” 孔凡星坦然道:“因为一出戏。” 柳云不解道:“这是何意?” 孔凡星道:“玉华楼曾请过一个有名的戏班子到里边唱戏,其中有一出戏是讲一风流才子本有一青梅竹马,还曾约定终身,岂知一朝为奸人陷害,便身败名裂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无颜再面对昔日青梅,遂独自远去漂泊异乡,不想遇上一富户之女,还对他暗生情愫。他在富户家田里勤勤恳恳地干了三年农活,本已适应了粗衣粝食的日子,未成想还有洗雪冤仇的一日。他心怀感激地回到故乡,才发觉初恋情人一直痴心守候,盼他归来,他深受触动,终与之喜结连理,携手共度余生。” 挺圆满的故事,没毛病啊,柳云心道。 孔凡星略微顿了顿再道:“司聍哥觉着守得云开见月明,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故事的结局堪称圆满,可琬琰却觉得那才子应与富户之女在一起,不该辜负她在他最落魄潦倒、一无所有时相伴相守的情意。这样不求回报的、人美心善的女子,付出三年最青春美好的时光却落得一场空,委实心酸可怜。琬琰坚持不认同这故事的结尾,司聍哥却也固执己见,他认为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两人因此大吵一架,到最后谁也不肯让步,便从此形同陌路了。” 这… 柳云道:“是不是太草率了?” 有必要么? 孔凡星道:“我想尽办法也说不通他俩中的任何一个,便唯有两头靠了。” 柳云呵呵道:“那真是辛苦你了。” 孔凡星低了低头:“也说不上辛苦,司聍哥和琬琰都待我很好,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