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绳,将他对她的一切行为都收住了,以至于让他的言语和举止看起来只是看着漂亮,实际上并没有伤害到她什么。 不过这话她肯定不敢说,让他知道自己是这样编排他一定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铃梓的脸上不禁浮现了一丝笑意。 这一点笑意被散兵察觉到,他皱着眉看着她:“你在笑什么?” 铃梓说:“没什么,只是在思想一些事情。” 散兵直勾勾地看着她,他总是觉得她在心里默默辱骂自己,但是由于没有证据,他也不好说什么。 等到两个人回到屋子里,铃梓才问道:“那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其实要她做什么散兵并没有想好,这个任务一定要让自己舒服,让她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让她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总而言之并不好安排。如果他直接说自己没有什么要求之后,恐怕会招又会来铃梓的腹诽。 于是他将笠帽摘下来放在一旁,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故弄玄虚地说:“我想要什么,你看不出来吗?”选择将这个问题丢给了她。 铃梓觉得他完全是给出了一个谜题,让自己绞尽脑汁地去猜,但是估计无论她给出什么结果,估计他都会嗤笑她的天真,并且狠狠打击她一番。 她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在他黑紫色的头发上稍作停留,一个想法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要不然我帮你剪头发吧?” “幼……”散兵将提前准备好的台词放在了嘴边,却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于是瞪大眼睛看着她,没搞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想法。 铃梓将手放在自己的耳朵垂下,比划了一下:“感觉你的头发有点长长了,快要把耳朵遮住了。” 散兵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真的已经快盖住自己的耳朵了。 她连这一点都会注意到吗?他抿了抿嘴,心中涌现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具躯体虽然不能同人一样呼吸,但是其他的生理状态和普通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头发是正常生长的,但通常情况下都会被他用法术剪掉。 “你给我剪头发?”散兵怀疑地看着她,“你会吗?” 让她给自己剪也不是不可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可以验证一下他刚才在山洞里的猜想。 “我在这方面……还算有所建树。”她没有说全部经验都来源于给宠物修毛。 她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散兵真的同意了。 她在房中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最后再杂物中找到了梳子和剪刀,因为防止的时间实在太长,她拿在手中有一种古董一般的“历史厚重感”,简而言之就是生锈了。 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工具,然后走到了卧室的镜子前,那镜子还是铜制的,能看出一个简单又朦胧的人影,敲击的时候还会发出金属特有的钝音,铃梓擦了擦上面的灰,然后将散兵的颈部用一块布围起来,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散兵皱着眉看着她忙上忙下,留下一句:“没想到你还挺专业的。” “熟能生巧。”至于怎么熟的,宠物店里无数只剪秃的宠物可以为她证明。 透过镜子,散兵看到她站在自己的身后,正垂着头认真观察着他的头发,她的手另一只则轻柔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掌时不时地就在他的肩膀上揉捏一下,像是一个无意识地动作。 她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吗……他本来想开口讽刺她,又发觉这样的宁静在两个人之间都很少有,于是又把话吞了回去。 散兵看着镜子里的她抓起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好像是在思考什么,甚至用手来回比划着,思量着具体要剪多长。 他很早之前就觉得铃梓的身上闻起来十分独特,就像是在雨水中盛开的花朵,有种凛冽但是有种淡雅的独特气息,但可能她自己并没有发现,此刻正无知无觉地与他越靠越近。 铃梓抓了抓他的头发,他的头发质感很好,非常顺滑但是又不失锋利,像是柔软的细针一样从她的指缝间流淌出来,只需要简单的修剪就可以。 散兵的头发后面有两缕颜色不同的头发,与其他黑紫色的发色不同,这两缕头发更接近白色,夹杂着一点紫,参杂在黑发中十分刺眼。 ……挑染?铃梓上手扯了扯,惹得散兵立刻回头瞪她一眼,她才知道这是他天然自带的头发。 铃梓笑了一下,但她并没有着急地拿起梳子和剪刀,而是将手放在他的头顶上,像是揉抓一个小狗的脑袋,张开手轻轻给他按摩。 这是在给宠物梳毛之前的必要手段,用来调节他们的情绪,让他们放松下来。 她的手罩在他的脑袋上,只有手指轻轻搭在上面,她的角度找的很对,力度也刚好,摩擦头发时候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是风吹过树叶时沙沙的声音,让他舒服的眯了眯眼。 她轻轻抬起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散兵觉得自己此刻能听到她地呼吸声,沉稳而平静,自己则全然被她的气息所包裹,笼罩在恬然的状态中。 很可惜的是,不一会铃梓就收回了手。 散兵其实很喜欢她这个动作,但是觉得如果自己过于迷恋,就会被铃梓看出自己的缺点,于是质问道:“你接下来干什么?” “没什么。”铃梓神秘一笑,然后拿起了梳子和剪刀,从他的脑袋后面开始修剪,她不敢直接上手,每次只敢拿起一点头发,然后慢慢修理。 因为怕散兵嫌弃自己干活不太利索,她时不时就喵他一眼,但是今天他居然也没有说她拖延,似乎出奇的有耐心。 等到她修剪到他耳侧的头发时,一些碎茬不小心落在他的耳朵里,铃梓想用手指去把它们沾出来,她却一碰到碰到散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