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生得人高马大,却选择躲在这里等死。 正觉焦躁,头上四方顶莫名一沉,赫然出现一双脚印。 还来不及思索,金光刃已穿破方顶,径直往延陵渺头顶刺来! 他反应极快,身体分毫未动,脑袋堪堪偏了半分,剑刃削落他几缕墨发,滞在半空。 察觉刺空,潜行傀欲抽、出刀刃,却被延陵渺以两指捏住刀身,眸中戾色倏起,内力霎时释出,只一瞬,利刃便碎作几段,哐哐当当自半空跌落。 苏南烛前一秒还哭丧着脸,下一刻,就被眼前的反转惊住,怔在原地。 此人深藏不露,他的武功,轿顶那位怕远不能及。 顶上人发现刀刃碎裂,心下一惊,当即抬腿猛压,势要将轿顶生生劈开。 轿中人却抢先一步,两指凝息,修长的手指往上一扬,断刃便脱离指间,朝轿顶疾冲而去。 “噗嗤”一声,轿顶暗影顷刻僵住,还未等热血滴下,就仰头后坠。 苏南烛被这瞬息万变的场面吓出一身冷汗,惊叹之余,对这位石公子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可此情此景由不得她多作思量,头顶危机刚除,两侧挥舞过来的刀剑却越发凌厉。 苏南烛抱紧延陵渺的腿,看着已经发出咿咿呀呀惨叫的轿撵,欲哭无泪。 双方酣战,天象却不以人为转移。 一行人早已被逼到崖边,偏偏一道闷雷贯地,震天之力骤然降下,将山石劈开。 山崖本就悬空,下方没有支撑,如今山石碎裂,崖体溘然断开,泥土似浊流滚滚而下,轿撵也就跟着失去平衡,往右侧一歪,便要侧翻。 饶是苏南烛抿紧唇瓣,仍免不了惊叫出声。 侍女察觉山体动荡,想稳住轿撵,可碎石越滚越多,随着一阵石破天惊的巨响,断崖与山体完全分离,缠斗的众人与轿撵都失去落脚处,再无法自控,一同落入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