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在他们到达淮固城之前再次诈尸起来告诉她正确的解题步骤。 秦漠一直走荒无人烟的小道,路过农户也不让自己前去交涉,除了担心追兵之外,恐怕也是不愿意让自己跟别人接触。现在李曦又被他喂了毒药,看上去暂时没有大碍,但这丧心病狂的疯子肯定干得出毒害小孩的事,以自己这武力值为零的小身板,怎么才能从他身上拿到解药呢? 李昀越想越觉得无力,再一次懊悔自己过于依赖小撒手系统了,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心,才落到秦漠这个死变态、杀人狂、神经病的手上!所以说人啊,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秦漠不知道李昀这些惨痛的领悟,他也很累了,拖着沉重的步伐终于在山林中找到一个能容纳下三个人的山洞,便将马栓好,进了山洞席地而坐,闭上眼睛没有理会李昀。 李昀抱着李曦坐到秦漠对面,也靠着山壁睡了过去。 天色渐亮,三人一马都在晨光中安静地睡着,再多的生死仇怨都暂且按下不表。 李昀是被一阵急促的喘息和闷哼声吵醒的。她有些迷糊地睁开眼,山洞外天已大亮,怀中的李曦还呼呼大睡着,而对面的秦漠紧闭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额上冷汗岑岑,口中含混不清地呢喃着她听不懂的字句。 李昀轻手轻脚地靠过去,想看看这人是不是病了,趁他病要他命,这是个机会啊!她试探着唤了声“秦公子”,见秦漠没反应,下意识就开始四处张望看有没有趁手的石头可以用来给他脑袋开个瓢。 石头还没物色好,秦漠低吼了一句“不要”,随即猛地睁开眼,一把扯住身前晃来晃去的李昀。 李昀猝不及防,被扯得一个趔趄,跌进了秦漠怀里,两只手下意识地往前一撑,以一个有点猥琐的姿势撑住了秦漠的胸。别说,这手感还挺扎实的。 两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秦漠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缓过神来,而李昀是尴尬懊恼可惜愤怒等各种情绪上头了没反应过来。 “阿姐,你趴在大坏蛋身上干什么呀?”李曦天真的童声终于将怔愣的两人唤回了神。李昀火速弹起,秦漠要笑不笑地嘲讽:“圆圆啊,大清早地就来投怀送抱,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呢?” 到底是哪个狗东西先动的手!李昀生气,却拿秦漠没办法:“秦公子说笑了,我就是看你睡得不好,怕你是生病了,这才过来瞧瞧......” “瞧瞧能不能趁机给我一刀吗?” “怎么会呢,咱们现在也是合作关系......” “咱们怎么会是合作关系呢,咱们是主仆关系。好了圆圆,去外面将马牵过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昀忍气吞声去外面找栓在山坳处的马了。 秦漠撑着额头,忍过一阵阵的眩晕感,靠在山壁闭上了眼,旁边的李曦也乖觉地没有做声,山洞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秦漠的状态很不好。他在王府别院遭到摄政王豢养的死士埋伏,受了严重内伤,根本没来得及休养就一路奔逃,带着两个公主太过扎眼,也不敢去城里找大夫,全靠随身带着的一瓶凝元丹撑着,新伤旧伤齐齐发作,此时已到了强弩之末。 但他不敢放任自己倒下,李昀必然会趁机要了自己的命,而他的命岂能又一次丢在这种骗子手上,他的命不是他一个人的,是他父母、兄嫂、幼妹、侄儿侄女,全家上下二十三,不,二十四条性命换来的,他的二嫂江听雪,五天前刚为了救他惨死在摄政王府别院中,他们都还都还等着他报仇雪恨,所以就算是打断骨头流干了血,他也要咬着牙活下去,活到亲手杀了李绩和郭惠这对母子之后。 秦漠一遍遍在心中默念着离世的家人,右手掐紧了袖中锦囊,里面装着江听雪给他的一张欠条和一张镖单。 不知过了多久,秦漠终于缓过了这口气,尚未起身,就听到一旁的李曦语带焦急地开口:“大,秦,秦公子,阿姐怎么还没回来?我们快去找她吧。” 李昀竟然还没回来?李曦在这里,她不可能自己跑了,栓马的地方很近,怎么可能去这么久。秦漠扶着山壁起身,示意李曦跟上,二人一起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