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谁让我天机门欠了你。传言万剑门与五皇子失踪有关,现在闹得人心惶惶,你不是他的影卫吗?到底怎么回事?” 言散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沉声道:“我们刚离开闽州就被一群人缠上,他们个个身手不凡却看不出来历,就连我也被他们重伤,这才跟丢了五皇子。不过他身边还有别的影卫,应当无事。 我循着杀手身带的软筋散来到滇州丽城,线索却突然都断了。现在已经过去近三个月,仍未有五皇子被找到的消息。你们天机门不是号称尽知天下事,可有消息?” 白寻青摇头:“我这不是丢了五皇子的行踪才被那老头发配边疆嘛,若有,早回去门内了。” “也是。”言散低头饮茶,却被突然靠近的白寻青撞了一下肩膀。 “哎,你跟这云书月是何关系?暗探说你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你这是为美人弃功名了?”白寻青的目光有些暧昧。 言散将茶杯往桌上一砸:“她雇佣我,我是她的打手,这就是我们的关系。别寻芳阁呆久了,脑子里尽是些不着调的。还有,我对功名不感兴趣。” 他起身准备开门离去,离开前回头警告:“我的身份保密,若有要事,派人暗中来云来酒楼寻我。” “嗐,从小就这样,一说就急,知道了!” —— 言散回到一楼方才的位置,看着云书月痴痴地盯着圆台上的舞娘,一只手举着酒杯,一只手搭在膝盖上随着乐声轻敲。 云书月见有人靠近,才懒懒地抬眼,见是言散,十分惊喜:“哟,回来啦?那走吧!”然后转头对着桑晚道别。 寻芳阁内的空气有些燥热,一出来,被微风轻拂,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才转头问:“白阁主留你干嘛?你们认识?” 言散:“嗯,他出身天机门,从前有过一面之缘,叙叙旧罢了。” 从白阁主带着桑晚出现的举动,再加上天机门的名称,云书月推断:“天机门,就是卖消息的地方?” 言散点头:“对,寻芳阁就是天机门用来收集情报的地方。” 二人一路无言,唯有远处传来的打更声,让二人的脚步又再快了些。 云书月才过拐角,却见小巷内一个不知什么东西,黑漆漆的,却倚在墙上,好像一个醉倒在巷子的酒鬼。 她躲在言散身后,戳了戳:“要不要去看看啊?” 言散点头,将右手搭在了剑柄上,一副随时拔剑而起的姿态,缓步靠近黑影。他一看,果真是一个倚在墙边的人,只是那人见他们靠近,却一动不动。 他继续作格挡之姿,轻踢了一脚那人大腿,那人却像是失力一般,直直地瘫倒在地。 云书月见倒地的人一身未出阁的女子装束,头发却凌乱得很,倒地瞬间七窍流血,吓得她不禁惊呼:“啊!” 言散捂着她的眼睛将她拉远,直到阵阵脚步声出现在巷口,她才重见光明。 “怎么回事?”严捕头带着三五人从巷口出现,扫了一眼一脸惊慌的云书月,随着言散的目光,停在了巷子里。 云书月颤抖着指向巷子内倒地的黑影,磕磕盼盼道:“有,有死人!” 严捕头招手让另外几名捕快先去巷子里探出,自己站在原地问:“这二更已过,二位为何在外行走?云老板还着一副书生装扮?” 云书月虽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但是每每看到,总让她胆战心惊,连带着说话也不利索了。 言散见搭在他手腕上的双手,连手指都在颤抖,只能替她回应:“我们与明城主约在寻芳阁议事,见快二更,便打算回去,才在路上就遇到此事。” 严捕头点头,正好那个找到周蓉钱袋的小捕快从巷子里出来,被他招到了身边:“可看到什么线索?” 小捕快面色阴沉,双手抱拳,欲言又止,却还是说了出口:“巷子里那女尸面部、口唇、指甲呈青紫色,与之前义庄发现的那百花门弟子的尸体,十分相似。” 这话让惊慌的云书月回过神来,喃喃道:“又是他,又是他!” 她不顾严捕头不解的目光,对着小捕快问:“那姑娘身上的手帕可还在?” 小捕头:“虽说是尸身,我等也不能亵渎,只能交由仵作探查后才可知。” 云书月正想握着小捕快的手,却被他躲开,只能郑重嘱咐:“一定要让仵作看看这姑娘的手帕还在不在身上,一定要!” 小捕快躲在严捕头身后,对着云书月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云书月这才跟着言散回到小院。 言散目送她走回卧房,在她身后说:“不要怕,我就在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