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姿。 她看着并排坐在一起的叶诗华叶依依两姊妹,脸上的笑意逐渐被厌弃代替。 而急于在樊姬面前露脸的叶诗华,此刻似乎还没意识到危机的到来,她自信地扬着头,等待着从上首方向传来的赞扬。 只可惜,她翘首以盼地等了半天,却不见樊姬脸上有丝毫地喜悦,那双来自上位者的蔑视眼神里不仅没有赞赏,反而布满了嫌弃。 叶诗华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来樊姬如此大的恶意。迫于无奈的她,不得不立马收起了自己洋洋得意的姿态,重新换上了往日里的小心翼翼。 就在叶诗华敬小慎微,收起尾巴小心做人之时,一直坐在她身旁的叶依依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与樊姬间的波涛暗涌。 自从刚刚在宫门外吃了叶锦意的哑巴亏,这叶依依的心里到现在都还是愤恨不已,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对面的身影,试图从她的一言一行中找出破绽,也好让自己给叶锦意来一个狠狠的反击。 可她左等右等,费力观察了半天,对面的叶锦意除了自顾埋头胡吃海喝外,就没见她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实在没有耐心再如此干等下去,叶依依转头唤来了身后的侍女。 彼时的盛宴之上,轩窗四敞,金光浮跃,琳宇珠容,钟鼓迭喧,在一片片笙歌瓦起中,叶锦意跽坐在案几前,正尽情地享用着桌上的饕餮珍羞。 这是她穿过来后第一次参加宫中盛宴,又加上刚萧南州同她默契地唱了一出解恨大戏,叶锦意心中畅快,不知不觉间便多饮了一些美酒。 可就在她陶醉于美食美酒中无法自拔之时,前来给她斟酒的侍女却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酒壶,一壶佳酿就如那泄了口的瀑布般,一滴不剩地全撒在了她的裙摆上。 “夫人…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她们这边的动静吸引来了殿内众人的目光,那侍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谢罪,头低的都快埋到地缝里去了。 与叶锦意相邻的几个女眷看的真切,纷纷小声嘀咕起来。 “这人怕不是故意往人家侍女身上撞的吧,怎他人的酒都没有撒,偏就她的酒撒了一地。” “我看呀,她今日就是来故意博取关注的,不然你说她干嘛穿的那么素。” “生辰宴穿成这样也就算了,偏她还做出如此肤浅之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叶府养出了个冒牌货来了呢?” “.…………” “.…………” 旁人的议论声一字不落地传到叶锦意的耳边,可作为当事人的她,此刻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半分不悦之情。 对着地上不停磕头谢罪的侍女嫣然一笑后,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没有众人预料的恶语相向,也没有往日的仗势欺人,只轻声叮嘱了她一句日后小心,便再也没了其他动作。 “如此便算了?这….这还是我熟知的那个叶家女公子吗?” 不远处有人发出疑问,她们似乎对叶锦意突然的转性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 “她从前可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怎今日变的如此好说话了?” “妹妹这话差矣,她这呀,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说话,而是现如今的她,不敢!” 众人的目光随着说话之人的方向看去,在看见坐在叶锦意身旁黑着一张脸的萧南州后,这才纷纷后觉过来这话的含义。 她们两两相视,心中了然,一个个旁若无人地掩面讥笑起来。 那此起彼伏地笑声,直到叶锦意同侍女一同去到偏殿更衣时,才稍稍静了一些下来。 随着这段小插曲的偃旗息鼓,宴席上又渐渐恢复到了刚才的热闹之中。 是夜,暮色渐渐昏沉下去,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等叶锦意从偏殿换了一件新裾裙出来时,雨也越下越大,被困于此的她无奈,只得重新返回到了偏殿内。 “这里的天也太怪了些,寒冬腊月的,怎还下起了雨。”叶锦意边嘟囔着边将所有的窗户都关上,然后来到塌边将萧南州带来的狐裘轻轻披在了身上。 叶锦意不喜更衣时有他人在场,故而在侍女拿来更换的衣物后,便被她给遣了下去,此时偏殿内只剩她一人,加之窗外冬意溶溶,细雨掷地无声的,难免会让人感到有些莫名孤独。 叶锦意就这样百无聊奈地侧坐在软席上,时不时地用手拨弄着微弱地烛芯,跳动的火苗在她的指尖来回蹿舞,却未伤她分毫。 她的痛觉比刚来时又退化了不少,也不知对她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其实刚在宴席上,叶锦意便猜到叶依依会给她使绊子,那侍女靠过来时,叶锦意便感知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