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对方那边真身出问题,墨倾池却神色难辨,“...你还要留下来,还相信落花朝?” 怎么话题就转到这上面去?! 她没有说话,墨倾池眸色微动,幽幽道:“师姐总是这般冷静。” 她留下来,是因为元君交代的事,灵山派的弟子,以及她想知道白阎究竟想做什么,而且明显对方不会这么轻易放她离开,小师弟这么聪慧的人,怎会不明白呢? 墨倾池对这件事少见的执着,洛乔昔怕他再钻牛角尖,正要跟他挑明利害,谁知,墨倾池忽然轻笑了下,“...我都听师姐的。” 洛乔昔怔愣半响,深吸了口气道:“..好,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墨倾池眼神渐深,道:“师姐如此期待与我分开吗?” 气氛骤然沉重,洛乔昔无言数秒,自己是不是又在无意中伤了对方。 她自知对这种事一向迟钝了些,往往都是过后才惊觉。洛乔昔想了下,问道:“你之前,是因为情丝的事还在生气?” 墨倾池沉默片刻,道:“其实我很羡慕,‘他’那般坦然面对感情。” 羡慕啥?不也是你。 洛乔昔想问他是否记得所有,下一刻,墨倾池缓缓道:“哪怕被骗那么多次,仍一往无前。那段记忆让我学到很多。” “师姐,你也能相信我吗?” 他说这些话事,神情柔和至极,仿佛在看着一道绚烂多姿的风景。被他的目光烫了下,洛乔昔心里一阵酥麻,倏然他手落在她耳鬓,沿着脸颊摩挲,喉结无意识颤动间。洛乔昔看着他,只感两人距离渐近,心尖仿佛被拨动。 还未反应,冰凉的唇便落了下来,不同于识海那次滚烫,凉意仿佛卷走她所有理智,她无法推开,恍惚间,墨倾池面容好似恢复回去.... 墨倾池答应得极快,说不上不安,就是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当天被那个吻吓到,明明之前都能冷静面对,怎么这次脑子一片空白。 而且最后这具身体容貌还变回去...这小师弟完全是犯规! 魔君殿中,洛乔昔将那盆绿植快扯秃,自己浑然不觉。 宫女们面色为难,想提醒她那是魔君最喜欢盆植,特意从人界带回来,可还未开口,一道伟岸的身影出现打断她们。 落花朝一手挥退宫女,迈身进屋后,看了眼满地碎叶,眉梢一挑,“连你也劝不动墨倾池离开?” 陡然听到心中所思那个名字,洛乔昔如梦初醒。 “他说等两日。”她舔了舔唇瓣,匆忙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仍无法驱散四周的燥风。 这时,落花朝悠悠然坐下。 女子红唇似话,皓齿如雪,此时透着润泽的晶莹。他漫不经意挪开目光,“身体可好些了?” 洛乔昔定了定神,回道:“还要感谢魔君送来良药。” 落花朝心照不宣,笑了笑道:“你之前的金缕衣呢?后日大婚记得将它穿上。” 洛乔昔道:“有危险?” “应该会有吧。” 落花朝端起茶盏,刚要入口,洛乔昔却道:“你答应过的事不会反悔吧?我可是将老底都掀了,若崇山派与元隐寺知道,那别说灵山派,我连人界都没法回。” 落花朝道:“为何?” 洛乔昔眼角微抽,耐心重复一遍,“明明是里应外合救走被掳弟子,结果却要与魔君举行大婚,你说其他人会怎么想?” 落花朝轻描淡写“哦”了一声后,就没有下文。 忍。忍。生气会变笨蛋,会变老。 洛乔昔拼命克制住内心火气。落花朝歪头不解道:“留下岂不挺好,做本君魔后很委屈吗?” 洛乔昔:“适可而止。” 好个鬼,谁家大婚还穿上防弹衣。她总觉得白阎这人不可信,可如今也别无他法,他们闯暗道并没有见到那神秘人,或许是听到风声躲了起来,这让他们此回意图被察觉了。 洛乔昔看了眼隔音结界,故作镇定道:“你真与白阎一伙的?” 落花朝轻笑道:“不然呢?” “禁地邪染是白阎乃至整个魔宫受制的原因。”洛乔昔正色道:“白阎不计手段将你找回,想要你保住魔域,被我们的出现打乱计划,所以他故意与你敌对,让幕后黑手放下戒心?” 思量一番,洛乔昔觉得这才是落花朝突然反水理由。 谁知,落花朝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 不对么?洛乔昔疑惑看着他。 落花朝不理她,洛乔昔又道:“那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