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原先的位置覆盖着一层层野花,正随着晚风微微晃动。 米凯莉亚站在其中,伸了个懒腰,感到新鲜的空气正在涌入自己的胸腔。几乎在她放下胳膊的同一瞬间,不远处突然传来了爆炸般的声响,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她缓过神来,看见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高一些的推开了栅栏门,扶着身边的女孩走进了陋居的保护范围。 是乔治带着伯莎幻影显形回来了。伯莎低着脑袋,深棕色的长发垂在耳边,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在这之前米凯莉亚从未见伯莎来过陋居,她迎上前去,发现伯莎鼻尖发红,眼角湿润,脸上带着痛苦而惊慌的表情。 “你这是怎么啦?”米凯莉亚紧张地问。 “她突然一个人跑到了店里。”乔治低头关切地看着她,说道,“那时候她看上去忧心忡忡,一副要哭的表情,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把她带回家来了。” 伯莎吸吸鼻子,不好意思地看了米凯莉亚一眼。 “还好你在这儿,莉亚,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她说,“就这样哭着鼻子被带到男朋友家里来,我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的家人。” 米凯莉亚把她带到屋檐下,像那天和哈利三人聊天时一样坐了下来,歪着脑袋看向她。“所以现在你可以和我们说说发生什么了吗?”她温和地问。 伯莎看上去比刚来时平静得多,她擦了擦眼睛,开口道:“最近外面很不太平,是不是?食死徒开始到处作乱,失踪案四起。报纸上也不知何时宣扬起了血统理论,一开始只是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渐渐开始爬到头条版面上——现在竟然告诉大家,麻瓜和巫师注定不同,他们不可能真正掌握魔法,而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极有可能用不正当的手段偷走了巫师的能力。” “无稽之谈。”乔治点评道。他坐在伯莎身边,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也许我们都这样认为,可是你会发现事态越来越不对劲。”伯莎说,“他们已经盯上麻瓜出身的巫师了,现在只是在报纸上写些难听的话,可是之后呢?我不相信他们会什么也不做,你们明白吗?他们迟早会把那些麻瓜种巫师一个个揪出来,运气好可以逃走,可是运气不好呢?他们也许会死,也许会被丢进阿兹卡班——就因为他们的出身!” 她的声音那样掷地有声,好像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米凯莉亚感到后背发凉,第一次直面这一即将到来的现实给她带来的冲击。现在她意识到伯莎为何这样害怕了——她的妈妈温普尔夫人就是一名麻瓜种巫师。 “我们得尽早准备起来。”伯莎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我劝说妈妈躲藏起来,或者逃远一些,比如出国,可是眼下出国远没以前容易了,他们一定会核查你的身份,她没办法走正规的渠道离开。” 空气陷入了沉默,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夕阳一点点被地平线吞没,一片寂静中,米凯莉亚看见伯莎的睫毛在落日余晖下闪闪发光,恍惚间意识到黑暗竟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间到来。 过了半晌,她轻声说:“我有办法。” 伯莎和乔治惊讶地抬头看向她。 “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像麻瓜那样生活,还在麻瓜街道上开了家甜品店。”她说,“你妈妈很擅长做甜点,是不是?三年级开学前的那个暑假我受邀去你们家做客,你妈妈烤的小蛋糕我可记到现在呢。” “你的意思是……?”伯莎有些吃惊地说。 “食死徒暂时还管不到麻瓜世界,如果让她搬到那儿去可以安全地过上一段时间。”米凯莉亚说,“让我试试联系他。” 她拍去身上的草屑,站起身,抽出魔杖。 “呼神护卫。”她轻轻挥动魔杖,一只银色的知更鸟钻出杖尖,飞向空中,在他们头顶轻快地打转。她伸出手,让知更鸟落到她的手指上。 “替我给柯利弗德·巴顿先生捎个口信,问他愿不愿意接收一个烘焙学徒——小心不要让麻瓜们看见。”她对它说。 银白色的守护神发出啼鸣,轻盈地扑扇翅膀重新起飞,跃动着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你可以用守护神传递信息!”伯莎看着它飞向远方,倾佩地说,“我还以为只有那些有经验的巫师能做到呢。” 米凯莉亚有些心虚地收起魔杖,坐回她身边。“这是我第一次尝试这样做,希望可以成功,毕竟现在寄信的风险比以前大得多,信件随时会被不怀好意的人拦截,是不是?” “不会有问题的,”乔治从知更鸟消失的地方收回目光,“你一直擅长施咒,我们都知道。” 米凯莉亚不好意思地笑笑,思绪飞到遥远的卡尔纳比街上,不再说话了。伯莎在她身边悄悄叹了口气,放松下来,显得很疲惫。 “刚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