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霜序这般做法实在是太过于贴心。 宁烟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尤其是在这种她本来就很困的情况下,江霜序三言两语便将她垂死挣扎的那么点坚持粉碎。 “那好哦。” 宁烟捂着唇打了个哈欠,起身眯着眼睛慢悠悠往寝殿内晃悠,声音也带着软糯:“那你等下记得过来喊我。” “好。” 江霜序眼底染上笑意,瞧着她转身进了屋,这才提着东西去收拾。 昨夜宁烟不仅教了他如何分辨那些鸡蛋,还顺便说了那些鸡蛋要如何处理。 他学东西向来很快,索性先将这些弄好,也免得她睡醒之后还要麻烦。 昨夜下了场小雨,院子里雪还剩了薄薄一层没融化完。 清早空气湿冷,江霜序提着那些鸡蛋和干草到鸡舍的时候,脸上已经被冻得薄红一片。 那三只鸡缩在带有遮雨顶的架子上,地上潮湿一片,止不住地咯咯叫着。 见都还活着,江霜序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他昨日想得周到一些,该做的都做了,要真是放任它们被雨淋一宿,只怕是要得病。 到时候白白浪费不说,她定会失落。 江霜序养过花草养过鱼,往大了点说还养过将士们,只是这鸡却还是第一次养,一时难免上了些心思,多了些谨慎。 去小厨房拿干草的时候他顺手抓了把麦麸,地上太湿,他就手将麦麸洒在了鸡舍内稍微干燥的架子底下, 几只鸡扑腾着下来找食吃,江霜序拍了拍手,趁着它们吃食的功夫又往那架子上铺了草,捡了些树枝蹲在外面开始做鸡窝。 大老远看过去,男人蹲在那篱笆旁,袖子挽起一大截,依稀能瞧见手臂上不太明显的肌肉线条,手下的动作却满满熟练起来。 如此形象任谁看了都想不到居然会是之前那个矜贵的太子殿下。 甚至连江霜序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一天。 现在是种菜养鸡,后面要干什么还得看她又多了什么新点子。 只是他并未觉得麻烦,这些天以来,江霜序反而活得比以往快活不少,不去想那些想不通的不甘与执迷,就这么做个俗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一个时辰之后,宁烟被见春叫着起了床。 回笼觉实在是太好睡,她甚至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软掉,和床融为一体。 见春瞧着有趣,忍不住调笑,“主子怎么跟奴婢家里的小妹妹一样,这么大人了还撒娇赖床?” 宁烟被见春扶着洗漱,听见她的调侃却不以为意,“赖床怎么啦?我喜欢睡觉证明我还年轻,哪里像江霜序一样熬个大夜还精神得不行。” 见春捂着嘴巴乐呵,“是是是,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宁烟洗了把脸,刚才那股懒散劲才下去了些,目光扫了眼四周,问:“江霜序呢?之前不是说他过来喊我?” 见春一五一十答:“二皇子在小厨房做早饭呢,先前去了鸡舍忙活好半天,回来的路上恰好遇见奴婢,就让我喊您起床了。” “鸡舍?” 宁烟疑惑,“他去那儿干什么?” 不是说好了等她醒了再说的吗? 可是转念一想,宁烟注意到之前江霜序说的是交给他处理,当时自己困意上来,立即便不管不顾了。 “二皇子给鸡舍又多做了两个窝呢!刚刚奴婢经过去瞧了一眼,主子那些挑下来的鸡蛋两只母鸡都已经开始孵了。” 宁烟诧异:“这么快?” 按照原本的计划,她估摸着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开始,谁知道这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都弄好了? 江霜序是什么干活小能手啊!这效率也太高了! 宁烟二话不说把鞋一穿,提着裙摆就要出门去看。 见春抱着那堆洗漱用具哭笑不得,她家主子平日里看起来气势逼人,想不到居然也会有这么小孩子的一面。 见春立刻把那些东西放好,跟在宁烟的身后笑着,可走着走着又想起家里的妹妹与亲人,一时难免又有些失落与想念。 宁烟逛了一圈鸡舍,十分满意地又回了主殿。 江霜序心思未免也太过缜密,那鸡窝做的及其干燥温暖,就算是摆在外面也丝毫不受影响,完全不怕下雨或者漏水。 现在天气虽然冷,但运气好的话不到一个月小鸡应该就能出来了。 宁烟算了一下日子,最近天气已经逐渐回温,一个月之后只会更暖和,那群小鸡活下来不成问题。 这么想着,宁烟只觉得来日之路光明灿烂,心情瞬间又好了不少。最近转码严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