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掺和一脚。 活该! 若是枕边风对萧檀有用,她甚至...... 算了,那个活阎王好话赖话都不听的。 年似锦转过头去。 可恶,更气了。 婢女帮她理了理腿上的绸衾,继续说道,“云家云闲公子潜进来了,他让你过去,会一起救你们出去。” 年似锦闻言身体一僵,杏眸睁大。 若说如今这世上,真心实意救自己的,只有云闲。 云闲和她青梅竹马,是一大世家云家的次子。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从未对年似锦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轻视,珍重的眼神恍如昨日。 云哥哥这般太鲁莽了,潜入沉星殿的人有几个能活着出去的? 她很想去劝劝云闲,但想起萧檀渗人的微笑。 才上心头的想法便凉了半截。 她坐起身来,端起桌面甘甜的冰露轻抿一口,压下内心的惊慌,开口问,“仙主在吗?” 婢女见她的反应,便知她已心动,回答道:“仙主有要事外出,过几日方回。” 年似锦可以去沉星殿任何地方,包括萧檀的书房,即便他在处理要事之时也不需避讳。 估摸是她太弱,萧檀觉得没有防着她的必要。 不过,她从不乱逛。 鹌鹑的自我修养极好。 心脏跳得极快,萧檀恰好不在,见一面应当无碍罢。 也当做...还闲云一个人情。 有种偷摸做坏事之感,血气上涌,紧张到手脚有点发抖。 她深吸两口气,声音软糯,“雨停了,帮我穿衣,我出去逛逛。” —— 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股股霉味。 年似锦心肺本就不好,不由得咳嗽两声,这里有股若有若无的甜腻气味让她觉得难受。 这一处牢房只关押了年轻瑶,进到不深处便有人迎了过来。 看着眼前之人,年似锦怔愣一瞬,云闲已经退去了少年的模样,多了几分沉稳。 “锦妹妹,话不多说,我现在带你逃。”说罢拉起年似锦的手,欲把她拉走。 年似锦像是被烫到般,把手抽回来,语气严肃认真,“云哥哥,逃不掉的,我现在过得不错,你不要犯傻。” 云闲以为她为了安慰他,在故作坚强,委屈自己,唇角紧抿,“你放心,沉星仙主残暴不仁,已经引起许多人不满,我已布置好,他的大限将至,再也无法欺辱你。” 说罢,又欲拉她。 年似锦心口像被一团棉花堵着,不由得烦躁起来,厉声喝道,“云闲!” 别说他们这些依附宗门的世家,就算是天苍宗强盛时期都无法抵挡他,被他血洗一番,夺了权。 他的修为高深,年似锦待在他身边十多年,看着一批又一批来刺杀之人命陨他手,也没摸清他的实力如何。 她想起前些日子那个人头,模样和上官家家主上官婉有七八分相似,从前她还见过几面的。 不然也不至于把她吓成那副模样。 年似锦语气哀戚,极力劝导,“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快逃吧。” “云哥哥,都叫你不必管她,她早已和那个阎王同流合污。”年轻瑶语气不善,她迷迷糊糊被他们的谈话吵醒,脸色略显苍白。 拍掌声在死寂的地牢一声一声响起,轻荡着回音。 三人皆惊愣住。 “多年情分还是得顾及一下的。”来人声音温柔晴朗,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 年似锦脸色瞬间退得干净。 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这音调她听得出来,萧檀现在心情十分糟糕。 萧檀从转角阴影处走出,一袭白衣血迹点点,悠闲踱步而来,嘴角笑意温和,长睫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翳。 门外看风的人无一丝声音,地牢里的人都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一步一步走进,像是踏在她心上。 年似锦看到他手腕微动,这是他动手前的小动作。 她扑跪过去,袖口垂落,露出小截藕臂柔腻雪白,青葱玉指牢牢握住他的手。 事到如今,讲什么都无用,只能尝试让转移他注意力。 很好,他没有挣脱。 她惯会哄他。 还有希望。 被牢里的霉气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