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坐下看着她,宠溺问道,“何事?” “小言虽沉默寡言,为人乖巧和善,娘亲可不能把他赶出府去。” —— 乖巧和善的小言脚踏黑靴,往左两步,修长玉指抽出属下的佩剑,白润肤色与漆黑剑柄对比明烈,诡异却赏心悦目。 银光一闪,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人脖子出现一丝血痕,继而鲜血汩涌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血帘。 身体重重倒在地上,脸上表情由惊慌转为解脱。 萧檀随手一扔,佩剑又回到属下的剑鞘中。 他心情颇好,这两人没有辜负他给的四日时间,确实有好好搜刮他们的所知所闻。 门口袅袅走进一个身着红衫的女子,容貌昳丽,顾盼生辉,单膝跪在萧檀身前,双手奉上一个白玉药瓶。 嗓音清丽,“主子,按照您的药方和炼制方法,已制好药丸。” 琳琅幼年时遭歹人绑架,卖到限域,因容貌出众,被选入消金窟培养。 是以对某些助兴药物有所了解,而手中的药丸,便含有熟悉的几味药。 主子表面温润,骨子里确实无情冷漠之极,她从未将他和旖旎之意联系起来,他这段时日研制此类药物...... 她想,她或许可以一试,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 乱世之中,没有依傍,便如任人宰割的羔羊,自那日主子杀了萧银,救下她后,她便决定永远跟随他。 如果关系能进一步,那定是更好。 萧檀垂眸,伸手拿过白玉药品,收回视线时,一抹白皙流畅的脖颈闯入眼底。 转而有想到那股怪异的欲望,他手指微微来回转着手中药瓶。 “抬头。”颇有兴致地吩咐道。 眼下之人面容精致,美目潋滟,肌肤吹弹可破,他伸手,修长手指与雪肤相隔一寸,脸上的温和登时消失,剑眉紧蹙,把手收回。 地室空气潮湿,腐肉糜烂味欲重,萧檀转身,快步往门口走去,轻轻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大缸。 随即身形消失在门口,阴冷骇人嗓音幽幽飘进地室,“处理了。” 在室内的下属对着无人门口行了一礼,齐声道,“是。” 只剩琳琅不明所以,依旧保持原来姿势跪在原地。 她对自己容貌信心十足,见过之人都惊叹不绝。 这具皮囊即便在消金窟美女如云之地,也是争得上名号的,是她被萧银花重金买去的缘由。 而如今,她在那人眼中看到了厌恶嫌弃,怔怔摸着嫩滑脸庞。 这是为何? 萧檀洗尽身上污浊之气才回到院子,身姿挺拔站在窗前,眼前阴雨朦胧,才下午光景,天阴了大半。 不远处一只纸鹤在细雨中扑棱着翅膀,雨不沾身,不急不缓,悠悠飞来。 他抬手身前,纸鹤落在虎口,一丝荧光闪过。 纸鹤在他手上摇晃两下,失去灵力,直直掉落在地。 萧檀唇角勾起,深邃眼眸望着灰朦苍穹。 终于来了。 云千机动作可真慢啊。 ......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萧檀压下眼中戾气,走到门前,还未开门,便听到门外传来石清然的话音,“小言,你在吗?” 双手打开门,视线扫过后面站着的柳凭望,落在石清然脸上。 这是个烦人粘着光的虫子之一。 萧檀虽并未有所表现,柳凭望已感觉出他微妙情绪,在心中叹气。 这人厌烦他人的理由千奇百怪,不知石清然那里碍着他了。 回去得提醒她,少在他身边晃悠。 萧檀:“何事?” “受锦锦之托,学堂我已寻好,衣食住行也都已打点好,我七天后送你到云州求学。” 见他脸色不虞,她补充道,“那边风景秀丽,闲暇时候亦可到处游玩。” 小时她因太跳脱,也被送去学堂一段日子,每日哭得惊天动地。 不过去了小半月,家中便不忍再让她去,请了私塾先生到家中教导。 渡己及人,她以为萧檀会抗拒,早早准备好了满腹劝学大道理。 “好。” 听闻对方回答,她语重心长劝说,“那边老师儒雅,学业不繁重,最重要的是......” “啊?” “我尚且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