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郝程倒是看出了银墨紧张,只以为他是怕自己责怪其答不上来问题,便没有放在心上,索性直接走进街边的铺子仔细打量,或时不时与店中老板、伙计搭几句话,有时也与客人询问几句。 比如什么“生意好不好做?”“进货方不方便?”“客人常不常来?”之类的寻常话,反倒让安伯和银墨看不懂了。 好在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一个比一个沉默,倒是让郝程没受什么打扰。 但不过简单逛了几家铺子,郝程就认识到了原身的差人缘。若运气好进了家都不认识原身的铺子,那就大家你来我往、有说有笑,沟通都还顺利;若运气不好遇着了有认识原身的人,不搭理郝程那都是好的,有人还积极地告诉不认识原身的人郝程的身份,就导致整个铺子里没人会理郝程了。 更尴尬的是,有那闲人甚至会追着郝程走一段,逢人便帮郝程介绍他的身份。 郝程心下叹息,知道都是原身留下的锅,不怎么放在心上,只面色如常避开那些人便是。 也没人会闲着一直追着他,吧? “你是想打听什么买卖赚钱吧?你打听到了又有什么用,你连本钱都没有。” 事实证明,话不能说得太满,就是有这么闲的人。 此时说这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此人穿着短打,看料子不是什么上好料子,但身上没有补丁,两只袖子卷到肘部,能看到小臂上还算结实的肌肉。 郝程打量后已判断出这人应是家中有些小财,但并不多富裕的中层生活水平的人。这种人比普通百姓有财力和门路,看他能闲到跟着自己几条街,许是走街窜巷的帮闲? 这人倒并不像那些认识郝程的人一样,爱和别人科普郝程的身份,但一个陌生人老跟着自己,也不能不管。 于是郝程转身面向他道:“这赚钱的买卖,有本钱有有本钱的做法,无本钱有无本钱的做法。兄弟你一直跟着我,是想与我一同做买卖?”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会轻易进自己这个坑吧,郝程心里想着这些便有了眼前的问话。 谁知那人仔细看了郝程两眼,突兀地笑了,他捋了捋袖子,漫不经心道:“真有赚钱的买卖,也不是不成。” “呵,”郝程也笑了,“成吧,那咱找个地方聊聊,认识认识。” 一行人随意找了个茶棚,郝程和那年轻人坐一桌,安伯和银墨坐在旁边一桌。 “孟二”,年轻人随意拱了拱手,报了自己的大名,“可事先说好,这买卖要是不赚钱,我可不做。” 郝程不紧不慢喝了口水:“我这买卖不仅能赚钱,还能赚大钱,不然我拿什么去还郝五爷的五万两?可谁也不会嫌钱多,我一个人能赚到的钱,为何要分与你?” 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合作,郝程这是让对面这位孟二展现其实力。 说实话,孟二对于郝程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但他有他的目的,所以也不介意展示下他的实力:“那你说说吧,想要我如何?” 郝程伸出三根手指:“三件事,一是我要一份京城市场的详细报告,这报告里京城商品种类、物价和各行各业的供货商必须要有;二是我要和尽可能多的供货商碰个面,不限于京城的供货商;三是我要一处用于经营的地方,地方要尽可能大。” ……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孟二心中在骂娘,这些事他并不是做不到,但凭什么啊? 郝程看出了什么,好家伙,我以为你是来找事的,合着你是真有实力是吧?那成,开始加价:“七千两银子一月后奉上。” 孟二想一口茶水呸到郝程脸上:“你现在能拿出七千两,不,五千两给我,你说的这三条,我五天内给你办妥。” 真等一月后,你让郝五噶了,我毛都没有,岂不是白忙活了? 郝程沉吟了一下,右手缩到了袖子里,另一只手遮掩着抬到孟二眼前:“那我给你看个东西吧。” 孟二将信将疑看了一眼,态度立时热切起来:“嗐,郝公子,你早拿出这宝贝啊!妥了,事情我给你办。” 孟二说着就伸手去夺郝程袖中的宝贝,郝程当然不能给:“事成之后再付报酬,五千两银子!”郝程加了重音,强调是银子,不是宝贝。 孟二当然想要宝贝,但是郝程今天可不是自己来的,安伯和银墨见势不对已经一左一右站在了郝程身后。 那小厮和郝程,孟二不放在眼里,可这老仆一身杀气明显不是一般人,他没有把握,所以讪讪松了手。 “那便定契吧。”孟二去旁边铺子借了纸笔,既然宝贝不能先拿到手,当然得有契约才能有个保证。 郝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