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安静的等待。月隐却是坐不住的,三人一走,便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这客堂隔间不大,后面一个门,虚掩着。月隐想也没想,不客气的推门而入。里面竟然是一间更大的客堂,相比外头那间,竟宽敞许多,足可容纳百十号人,看来是他们平日议事大会的地方。再看墙上,挂满了人像,中间挂了横幅,写着行侠仗义四个字。这字体和门口的匾牌,倒是一个路数笔力,一看便知是同一人所书。月隐煞有介事的在堂内品茗一番。 客堂楼上一个隔间内,一双眼睛透着精光,审视着楼下月隐的一举一动。直觉告诉他,这个人要自己亲自出马招待。 月隐在楼下等了一会,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年轻的侍从,恭着身子过来招待。 “是乐公子吧,失礼失礼!老朽来迟了,礼数不周,望见谅。” “哦,好说好说。”月隐眉心一紧,一般将死之人,他都有感应,此时不便明言。于是避开来者目光,拿起手边的茶杯虚喝了一口。 刚一入口,便又将茶水吐回碗内。月隐通常只喝白开水,若是喝茶,喝的也多是上等好茶。此时这茶在他喝来,差的难入其口。 老者身后的侍从见此,以为是月隐担心茶杯里有毒,才吐出来的。脸一拉,瞬间不快,也忒小看他行义帮了,冷语道: “怕死就别来。护位不是让你在里堂坐着等吗?怎么还胡乱……” 那老者故意等他说一半,才适时的阻止了侍从接下的话,假装呵斥道: “放肆,在客人面前不得无礼!” “于管家!”那侍从还想争辨,还未等那老者出声,月隐反客为主,脸一垮,不悦的说道: “什么?你只是个管家?我不是说找你们这最大的人,要最大的那个来跟我谈话!” 闹半天还在跟小鬼缠,只是级别大点而以。 那侍从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 “我们行仪帮除了帮主,帮内大小事务,都是于管家一手操办。你能见到我们于管家,已经是给了你天大面子了。” 于管家被当面数落,脸上有些挂不住,侍从的话倒是挽回了些脸面。 月隐见两人神色,大有打他出门之势。心中衡量,和这于管家说应该也是可以的。 但这侍从态度着实恶劣,轻易说出岂不是太没面子,于是又梗着脖子说道: “事关重大,我将要说的事,只能对你们这的老大说才行,其他人做不了主。” “如若阁下真信不过老朽,那阁下还是请便吧!等帮主回来,老朽再请公子府上一叙。” 那老者心想自己方才可能看错了。此人不过是个无赖之徒罢了,听罢也没了耐性,作出请便的姿势。但即使如此,言语间依然没把话说死。 在见这老者第一眼时,月隐更加笃定,行义帮不出今晚即出变故。可侍从在初见时,头上的暗光却是游浮的,此时已经消散不少,似乎能逃这一劫。月隐脑中飞转,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言语也笃定了许多。 悠然轻笑道: “我走是容易,只怕贵帮过了今晚,很多东西就不好说了。” 在武林大会开始的前夕,每个递上铭贴的帮会都多了根弦。见他话里有话,于管家又怕踏错步子,且忍他一忍。又和月隐周旋道: “少侠莫怪,只是我们帮主现时不在帮中,可能要些时日才回来。如果有什么事不防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在行义帮,我做管家也有近二十年,也还说得上些话。” 其实行义帮帮主并未出门,而是在内院陪侄孙嘻戏,平日里有事,大多由他出面倒是真。 “哦,这样说来,跟你说也无防了。我有一个大事要告知,关乎贵帮以及您老生死存亡,而且就在今天!” “今天?” 被月隐一说,老者心下咯愣了一下,之前的确隐有传闻,有人要对行义帮不利。向来谨慎的他,倒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今这个奇怪少年,竟将这传闻确定在今天,而且如此笃定,这么大的事,今日却一点消息动静都没有收到? 老者稳了稳神色,声音想尽力装得自然,但还是略显生硬,不复方才的从容: “哦?不知是何大事?” “对贵帮来说,的确是大事一件。即是大事,太轻易说出来,倒失了他的份量。” 见月隐想卖关子,于管家很快心领神会。 “只要事情查有属实,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告知,弊帮必当尽力相助。” “呵,倒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手头差些银两。” 月隐一出口,于管家心下嘀咕,别是